？”

    赵元舜笑了笑：“佳作一人赏玩无趣，合该赠给识画之人。况且才从二哥这儿赢走了阿玉的棋盘，总得添补些什么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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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是怎样的刺客敢在图南山行刺，想不到……”他面怒，“暗弩、风翅，全是照着飞虎营的军械仿制的。朕竟不知，什么人能有如此通天本事，手都伸到朕的飞虎营里来了！”

    “还怕她生气呢？”赵松玄轻笑起来，“殿放心吧。白驹的墨宝有市无价，堪称一竹千金，再拿十个棋盘来怕也抵不上。殿这般忍痛割，阿玉可得兴坏了。”

    沈阔犹豫：“敢问圣上，事到如今，还要再查去吗？”

    “回圣上，暂未。”沈阔谨慎地补充，“羽营不知，着卫郎君给的军械，查到了飞虎营在城南铁匠铺的一暗桩。臣担心暗桩暴，只得中途截了他们，抓将那铁匠铺清理净了。”

    赵元舜抿一笑：“二哥可莫要哄我了。阿玉自己亦是丹青妙手，生辰时她赠我的那幅月观音图，慈悲灵秀，栩栩如生，那株写意红梅更是睛之笔。如此无价之绝品，真论起来，与白驹之作也算不相上了。”

    “得对，此事绝不能跟飞虎营扯上关系。”明安帝烦躁地闭了，“竟有人如此肆意妄为，在图南山行刺，还敢攀扯到飞虎营上来……这是成心要让朔西与澧京离心！”

    “乐意之至。”

    赵元舜将画轴仔细卷好，抬见赵松玄百无聊赖地拨着香料，便：“难得闲暇，不如二哥陪我再对弈一局？”

    “明面上是不能再往查了。”明安帝疲惫地摆了手，“大理寺那边朕会想法他们结了案，朔西那边如何待，朕得想一想。你暗中接着查，尤其是那枚淬了‘当孤’的缁铁袖箭……那可是多年前早该被销毁净的军械！”

    二人闲谈对弈之时，崇文殿中却是一派凝肃。

    人都退到了殿外，殿中仅有明安帝与沈阔两人。明安帝看着手中几封密报，眉越皱越，忽而奋力将它们拍在案几上，目光幽冷。

    赵松玄正赏玩着案角上那枚鎏金博山炉，闻声抬瞧了一，有些诧异：“这画不是那位白驹所作么？早听闻殿惜得。如今叫人重新装裱一番，竟是要送给阿玉？”

    赵松玄扬一笑，拿帕了手，敛袖坐到了案前。

    明安帝不放心地问：“此事可有走漏风声？”

    赵松玄笑而不语。

    沈阔跪在方，沉声说：“圣上息怒。臣已查过，飞虎营军械图纸并未遗失，且刺客的暗弩与风翅样式老旧，与飞虎营如今所用的不过五成相像，臣怀疑是有人私自绘了图纸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