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略微一滞，心脏在腔里愈发沉闷地着，不仅痛得难受，还开始隐隐发慌。

    他不明白卫听澜拿这个是要什么，总不能是威胁他，不喝药就要把玉韘收回去吧？

    祝予怀心绪微地闭了，装作没看见。

    卫听澜在床沿坐，自顾自地捞他的手来将玉韘了上去，又着他的手腕重新放回被褥里。

    “我方才的话不是在哄你。”卫听澜说。

    祝予怀闭着装聋作哑。

    卫听澜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听见，挨近了一些接着：“等天些了，我就带你去景卫的校场玩儿。景卫的主职是引驾仪仗，那是给皇家撑场面的，肯定什么好东西都有。这玉韘你不是很喜吗？到时候我给你整两把相的良弓，咱们把场清了，人都打去，由着你想玩多久玩多久……”

    祝予怀忍无可忍地睁开睛：“那是皇家的校场。”

    卫听澜看着他低笑：“那又怎样？皇帝不得我把景卫那帮纨绔得罪个遍，你放心吧，他肯定纵着我。”

    祝予怀没力气起敲他的脑壳，只能恹恹地靠着床：“你若不能服众，将来如何在景卫中立足。”

    卫听澜没心没肺：“谁说我不能服众？谁敢不服，我把他打服了就是。那些个酒饭袋就是，揍一顿就老实了。一顿不够就揍十顿，保他们见了我就绕着走。”

    祝予怀……

    祝予怀放弃了思考，重新闭上了。

    将门虎的御人之术，他不是很懂。

    卫听澜忽然警惕地一转：“有人来了。”

    祝予怀惦记着枣，疲倦：“是阿鸣吧。”

    “不像。”卫听澜站起来，“我去看……”

    话未说完，就听见院里曲伯义愤填膺地痛呼：“砖啊！墙上那么大一块砖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