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训似有所悟，抬看他：“怎么，说谎了？”

    焦奕不自在地摸着鼻：“于兄你这明察秋毫的，我哪儿敢跟你扯谎。那指腹为亲的婚约……确实有过。”

    于思训淡淡：“是吗。”

    焦奕讪笑：“说来话……”

    于思训转就要走，焦奕忙追着拦他：“哎！我说我说！我这不酝酿着吗！”

    他抓着了于思训的胳膊，加快语速：“当年我家与秦家是世，父辈都盼着这桩亲事。可我一心想从戎，宛娘也早已心有所属，这婚约我们两个人都不乐意，我便赶在正式聘之前，给家里留了封诀别信，偷跑到朔西投了军……如此一来，这婚事便黄了。”

    于思训听得神复杂，侧目：“那你可真有担当。”

    “咳，年少轻狂。”焦奕尴尬地说，“这不，我一走便杳无音讯，秦叔是个要面的，没过多久就上门来退了婚。所以这婚约……多年前早就作废了。”

    于思训语气淡然：“那日见你借酒浇愁，还你如许，想不到是个逃婚的薄郎。合着就是贪杯喝多了，为了少挨几，演给我看的？”

    “不，我那是、那是……”

    焦奕磕半天说不上话来，看着于思训冷脸又要走，狠心往上一掐，闭着就往地上摔。

    于思训余光瞥见，回明手快将人一捞，怒：“又作什么妖！”

    焦奕被拽得一个踉跄，正磕在他肩上：“嘶……疼疼疼，疼死我了！于兄你别动，我这背上的伤好像裂开了……”

    他咧着嘴直冷气，于思训一时辨不这人是装的，还是真被自己那一给扯着了。

    他保持着这个半拥的姿势，捺着火气了个呼：“你要如何。”

    焦奕攥着他的胳膊稍动了两，声音悲怆又虚弱：“不行，一动就牵扯着疼。劳烦于兄，背……替我喊个人，背我回去吧。”

    说完就闭了嘴，竖起耳朵听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