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之人这法直白又暴，简直是把皇家的脸面撂在地上踩，明安帝哪怕不疑心卫家，心里也难免得留个疙瘩。

    这耸人听闻的密信，就像是这场的预告。

    有刺杀案在前，本没人留心去探究事的真假。因此短短几日里，言愈演愈烈，甚至逐渐转了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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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骁卫才刚剿除“寇”不久，竟又了这样的传闻，百姓人人自危，来往商贩宁可绕路也不敢靠近图南山一带，私里对朝廷剿匪失利一事更是颇有微词。

    他到底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卫听澜琢磨一番：“他们未免也太低看我，当我事不过脑吗？”

    自那日在遮月楼中，收到侯跃送来的“羽营急报”之后，朔西军将在在图南山中再度遇刺一事，几乎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澧京城。

    卫听澜在祝府短住的这几日里，梳理了手仅有的线索，对幕后之人的动机作了许多猜测。

    借言扰人心，一步挑拨澧京和朔西的关系，这一是显而易见的。但令人不解的，还是那封所谓的“羽营急报”。

    有人开始议论朝廷对刺杀一事不作为，是故意冷待朔西劳苦功的将士，战未平就想着鸟尽弓藏了。

    卫听澜听了只是笑：“这传言骂得还动听，句句说到我心坎儿里了。”

    祝予怀看着卫听澜初显锋芒的面庞。

    易鸣将街巷尾的传言讲给他们听时，祝予怀便知，这事是冲着卫听澜来的。

    “三人成虎。”祝予怀思来想去，只能这样猜测，“一封真假莫辨的信尚可以让人保持理智，但当满城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任谁心中都会惊疑不定。一旦你冲动之逾矩之事，或私自城，或拿着密信向禁卫求证、甚至向圣上讨要说法，便很可能落圈。”

    不得不说，还有几分理。

    言的指向太过明确，维护朔西、贬踩朝廷，怎么看都是有人刻意引导。

    “若将军安然无恙，此举就是无理取闹；要真了事，思及城中过早爆的言，圣上恐会疑心这是朔西有意戏……万一再有人落井石，你又不能自证，这事就麻烦了。”

    一旁的易鸣听了，顺就：“那可不？毕竟你带着几个家将就敢跟瓦丹人莽，这有勇无谋的形象在话本里简直人心啊。”

：“我有预。那些瓦丹细作近日就会有所行动了。”

    祝予怀望着他稍显凝重的神，心底像被什么戳了一，隐约惶惶不安起来。

    尽早在遮月楼时，他们就已初步分析过幕后之人的意图，推演过此事可能发展的走向，也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