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听澜拧起眉：“动手的就只有他一人？”

    “没错。”邈说，“没有援手，没有任何人接应，简直像是故意送死来的。”

    这显然不太对劲。

    即便是人手不足，也不至于就派一个人来行刺，还是以这不计后果，仿佛要拉着人同归于尽的疯狂方式。

    是故意这般设计，还是说，这车夫是枚弃？

    卫听澜想不明白缘由，只能接着问：“你的睛是怎么伤的？”

    邈还未开，一旁的方未艾先歉疚：“怪我拖了后。当时况急，我来不及躲避，看车就要碾上来，幸亏将军从后拖住了车驾，延缓了车冲来的时间，我才得以逃脱。但将军也因此被拖行了数丈之远，松手坠地时，迎面撞上了崩裂的木茬和碎石，这才伤到了睛。”

    他回想当时景，仍然心有余悸：“实在惭愧。若非将军果断，我怕是早已葬于蹄和车之。”

    邈笑了笑：“先生于我有救命之恩，应该的。所幸将士们都平安无事，这罪也不算我白遭了。”

    卫听澜拧眉须臾，声音很冷：“那车夫现在哪？”

    “同那车一坠崖了。”邈遗憾地说，“死透了。”

    卫听澜低骂一声：“便宜他了。”

    “不过也不算一无所获。”邈在怀中摸索一阵，一张纸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曾在瓦丹人上搜过绘有梅枝的观音像吧？我们从那人的尸上，也搜了一张。”

    卫听澜起接过来扫了一，见那上面所绘的观音像，的确与祝予怀书房里的那幅织毯极为相似。

    邈继续：“那车夫无论是音还是相貌，都同大烨人没有差别。这样一个不起的人，倘若也是瓦丹的细作，真难说大烨的百姓中、甚至是军中，还有多少同他一样的人。”

    年前于思训和焦奕暗中探访了檀清寺，查到梅枝观音的画稿与某位被带中的“贵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