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听到车夫和失控的车一起坠崖时，祝予怀格外留意了一。

    卫听澜被盯得意识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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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可是了。”祝予怀目光幽地盯着他，“你以犯险的账我都还没跟你算。你再找借，我就要挟恩图报了。”

    虽然杀伤力差了，但这伤人于无形的恐吓力度是够了。

    “……”卫听澜揪着被褥，“是我的错。”

    是专门报复朔西，还是借此挑衅朝廷？

    他想了想，又补充：“实在不行，我还可以一边飞针，一边让阿鸣扛着我跑。”

    卫听澜还想开：“可是……”

    刚冒一的火气就被这过于乖巧的四个字给扑灭了。

    “除却这车夫，皇城营显然也有问题。”祝予怀思忖，“皇城营中多是勋贵弟，若营中也有瓦丹的应，那便说明，大烨朝堂上极可能有地位不低的人在与瓦丹勾结。至于目的……如果先前那封假密信真的是冲着寿宁侯府去的，莫非是有人想要扳倒谢家？或者更一步，扳倒太？”

    他梳理了一整件事的脉络，将刺杀那夜的细节，还有方才从邈那儿听到的事，以及观音像的前因后果，从到尾说了一遍。

    祝予怀看着他正：“再说，暗礁险滩你甚至敢亲自去闯，我为何要畏惧？虽然以我这般病躯败，不能与你并肩作战，但至少可以在后谋划策，些力所能及的事。你总不能连这机会都不给我吧。”

    卫听澜微讽地咧了嘴角：“说起来，他了个车夫的份，对圣上来说倒是个好消息。车失控完全可以解释为一场意外，京中有关图南山刺客的言便可定为以讹传讹，从而不攻自破。”

    又或者那车夫的份有什么蹊跷，幕后之人想再次祸东引？

    祝予怀看了他一。

    “那现在能同我说了吧？”祝予怀不轻不重地敲敲他的额，“你这烧糊了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祝予怀说到这里，皱眉生起闷气来：“明明都允诺了要教我习剑挽弓。早知你这么快就要反悔，还要同我撇清关系，当时就该着你签字画押，把字据立了。”

    卫听澜被他戳得往后仰了仰，小声反抗：“你让我酝酿酝酿。”

    “一个手无寸铁的车夫，驾着车去撞一群全副武装的将士，失败后崖自尽……”祝予怀神微凝，“这听起来有些过于惨烈了。在常人中，这举动不像是受人指使的刺杀，更像是弱势者孤注一掷的复仇。”

    认错倒是快的。

    值得探讨的有很多。

    画面过于烈，卫听澜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