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接连几回派人试探，卫听澜都没表现半分怨恨的意思。甚至这次他遭了无妄之灾，还扛着伤痛主动向沈阔提供线索，可见得是个还算乖觉温驯的孩。

    让明安帝担忧的，是背后策划这场局的人。

    先前图南山中的刺杀，刺客故意用了缁铁袖箭，还仿造了飞虎营的旧式军械，怎么看都像报复挑衅；而那名以卵击石的车夫，份是湍城之中幸存的百姓。

    此外，据卫听澜所说，前往卫府刺杀的那批刺客会说瓦丹话。

    几条线索一合计，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心萦绕不去，明安帝连着几日都没睡好觉。

    定远伯……传言中战死湍城、被瓦丹人挫骨扬灰的定远伯，真的死了吗？

    他心中涌起烈的不安来，攥手边的茶盏，刚递到嘴边，又忽然顿住：“今日的茶，是谁烹的？”

    福公公察言观，谨慎地报了个尚茶房人的名字。

    明安帝眯起睛，看着茶汤的泽：“又是跟着添玉学的？”

    福公公惶惑地答：“正是底人跟江姑娘学的。”

    听到“江”字，明安帝的额角狠狠了，他用力掷茶盏，：“一个二个，离了旁人连烹茶都不会了是吗？！”

    福公公了一冷汗，却不知是了什么差错，也顾不得那么多，先跪了来磕认错。

    明安帝浑颤抖，鸷地盯了他许久，捂着跌坐回龙椅上。

    “。”他住痛的太，闭上睛，“都给朕！”

    福公公不敢多留，忙连带爬地告着罪，同殿中的人们一起匆忙地退去了。

    众人的神都带着惊惶，心底是同样烈的惧意。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伺候的这位帝王，脾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卫听澜质本就不差，又有太医的良方和中赐的好药，再加上祝予怀看顾得，他养了几日，风寒就已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