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的相貌都有些熟，显然也是谦益斋的学。其中一人鼓足勇气打招呼：“两位可是也要往膳堂去？恰好顺路，不如与我们同行？”

    祝予怀笑了笑：“幼旻为人耿直淳善，只是偶有些转不过弯,你别往心里去。”

    “哎，崇如，你这是什么话嘛！”那人梗着脖辩驳，“我那叫探讨，探讨！”

    祝予怀乐了：“那倒不用，再久我都等得。”

    祝予怀朝他小跑过来，声音里带着笑意：“怎么才来？我都饿了。”

    那学闹了个红脸，索也豁去了，上前向祝予怀作了一揖：“鄙人姓季，名耀文，字平章。久仰祝郎君才名。”

    树谈的两人都转过了。不等卫听澜往后躲，祝予怀的视线就顺着几名学，落到了他上。

    他心神微动，踏上了最后一级台阶。

    在卫听澜的认知中，似祝予怀这般品貌超群之人，受迎是理所应当的事。但他完全没想到，最终被缠着问东问西的人却是自己。

    卫听澜站在原地，心忽然升起一自卑又难堪的怯意。

    最先开的还是季耀文：“我有一事好奇许久了。卫郎君，你刺杀瓦丹大将敕乐时，骑的那匹，当真是赤兔的后裔吗？”

药渣一个了，可怕得很。”

    “我……”卫听澜有些局促，声音轻了去，“回我跑快些，不叫你多等。”

    祝予怀忍俊不禁。

    他上的月白被落日余晖镀了一层的边，转过时，漫天霞光倒映在他底，卫听澜恍惚有错觉，仿佛那双睛是因着自己才亮了起来。

    他的脚步猛地顿住，形微僵，盯着祝予怀面上的笑意。

    退两难之际，有几个学闹闹地从另一边赶来，招着手喊：“崇如兄，这边！”

    红霞满天，这两人站在斑驳的树影中，气质相当，看着赏心悦目。

    说话间，颜誉和同窗们一起走了过来。

    颜誉失笑：“你无需费心替他说好话，再怎么着，我还能把世爷打去不成？着鼻凑合过吧。”

    卫听澜赶慢赶,跃上台阶，还没来得及气,抬看见的就是他们两人站在树谈笑风生的画面。

    祝予怀连忙回了礼。

    待几人都互通了名姓，这群人越发地邀他们一块儿去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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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笑了起来。

    一块璞玉，一块顽石，的确是……很登对。

    祝予怀和卫听澜朝他看去，却听颜誉在旁笑：“九隅，莫搭理他。这小是想旁敲侧击，诓你的试题答案呢。”

    “濯青？”祝予怀睛微亮，朝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