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尤心中恼火,却也只能烦躁：“那个柳雍,我自会寻机会除掉,永绝后患。”

    话未说完，车外遥遥传来焦急的呼唤声，忽远忽近。

    “罪名状？一个份低微的商女，也学酸儒写这些装腔作势的东西。我说乌尤,你何时连个女人都看不住了？”

    他从一上车，就闻到了一浅淡的“太平饶”的气息，随后又在劫持他的这人上，瞧见了半块有些熟的玉玦。

    “收手吧，柳姑娘。”他温和地劝，“你的兄听起来很担心你。”

    坐在他对面的乌尤伸手将纸笺挑起，转手扔了炭盆里：“仅凭秋姚一人,不可能知这些秘辛,也不可能逃得走。我早晚会把叛主的东西揪来,碎尸万段。”

    “我只是于好意。”祝予怀和善，“前日宴，我亲目睹了遮月楼中的一起命案。你此时独往，未必安全。”

    那人冷漠地“呵”了一声：“别以为你有一副好，就能我的话。”

    乌尤的神冷去：“何必想这些没发生的事，她已经死了。”

    “你笑什么？”那人不满地指着匕首，“你还有没有一人质的自知之明？”

    祝予怀看着边瞬间绷起来的人，一个了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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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僻的茶楼中,齐瓒看完手中沾了血迹的纸笺，扔回桌上不屑地一笑。

    那人一怔，语气忽然激动起来：“你说你亲……”

    齐瓒笑不笑：“不过亡羊补牢罢了。她倒豁得去，混窑里扮，还真哄得柳家那好的二世祖将她买了去。得亏那混薄，命案一柳府就手压了去,不然,你以为死一个秋姚就能万事大吉？”

    祝予怀好脾气地安：“没事，只要你车步行，今日就能到了。”

    “哥保证不逮你回去！听到就应一声啊！”

    祝予怀抬起手来，将横在自己脖颈前的锋利匕首轻轻往去。

    “还用你说？要不是步行会被人抓回去，打死我也不坐你家这乌拉的车。”

    线索

“我受不了了。”那人痛苦地敲着自己的，“你们主仆两个让我的好痛。这车该不会明日还到不了遮月楼吧？”

    “抱歉。”祝予怀稍稍收敛了一，“冒着被抓的风险也要去遮月楼，是有很重要的事吧？”

    火苗将染血的纸笺逐渐吞噬,齐瓒嗤：“‘早晚’是几时？席宴的宾客，可有不少都是朝廷要员。秋姚要是真带着这份罪名状在遮月楼里当众自戕……你我此刻怕是不能坐在这儿好好说话了。”

    “霜儿！霜儿在这吗？”

    祝予怀觉得他说话很有意思，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