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听澜诧异地抬了，到了近前翻，笑：“那就劳烦易兄，帮我安置一匹？”

    易鸣习惯地想刺他几句，想起公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到底还是忍住了。

    他上前扯过卫听澜的缰，幽怨：“看在你今日没爬墙的份上，吧吧。”

    一府门，卫听澜轻车熟路地穿门过廊，脚步飞快地绕了几弯，走到了竹院附近。

    祝府的宴席还没散，隔着些距离，依稀还能听见大院那一阵阵的笑声。祝予怀屋里的灯火虽亮着，相较之却静得过分。

    卫听澜不由得放慢脚步，轻咳了两声，问：“九隅兄在吗？”

    房里仍旧静悄悄的，像是没人。

    卫听澜有些疑惑，移步向屋门靠近，一边试探地再唤：“九隅……”

    他的视线转向屋，隔着半开的门，一就瞧见了里的人。

    祝予怀闭着，一手支额，半边倚着桌案，肩的狐裘落了一半也浑然不知，像是睡着了。

    卫听澜声音一止，心莫名开始加快，在门犹豫了几息，才轻手轻脚地迈屋里。

    烛光之，祝予怀的脸颊透着不正常的薄红，尾也染了淡淡的胭。

    他今日又穿了那件绛红的衣袍，只是领有些微，被霜白的大氅压着，就像是红梅落了雪。

    离得越近，卫听澜的呼就越发轻。

    他闻到了极淡的酒香，屋的炭火烧得很足，让那缱绻的香气既温又诱人。

    卫听澜像受了什么蛊惑似的，忍不住靠得更近，弯去，想要碰一碰祝予怀低垂的眉。

    灯“啪”地了一，祝予怀蓦然睁，正好与他对上了视线。

    卫听澜手一抖，心也跟着错了一拍。

    祝予怀有些怔神，迷离的目光在他脸上定了片刻。

    “我……”卫听澜的结动了动，正想解释，祝予怀忽然伸一指，往他脸上戳了一。

    卫听澜被他戳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