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祝予怀再一次亲来时，卫听澜颤着手揽住他的后颈，用力回吻了上去。

    荼靡般的酒香，混着雪夜竹林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不断缠绕收。他受到祝予怀生涩而灼的迎合，几乎有些发狠地加了这个吻，什么也顾不上了。

    呼相错间，祝予怀的发簪掉落来，倾泻的发丝与他的衣襟错在一起。

    这一吻格外地。

    直到怀里的人快要不过气时，卫听澜才松开手。祝予怀伏在他急促地缓着呼，两人的衣衫都已得不成样。

    卫听澜勉缓了缓神，指尖仍有些微颤，抱着祝予怀支起来，用手指理了理他凌的发。

    祝予怀的双颊与比方才更红几分，神还带着些意迷，稍显茫然地望着他的脸。

    “濯青……”祝予怀小声喃喃了一句，却不知自己在眷恋什么。

    他如愿尝到了椒酒的味，但比齿间的酒香更诱他陷的，是一说不清不明的悸动与渴望。

    卫听澜也看着他，心中翻涌起酸涩而柔的绪。

    逾矩的事已经了，明知是错，他也犯了。

    哪怕祝予怀明日醒来要与他割袍断义，他都认了。

    醉酒的祝予怀脑里乎乎的，还是想不明白那令他窒息、又让他难以割舍的渴望是什么。

    他只觉得自己上像是缺了一块，只有在卫听澜那里，才能得到弥补。

    “濯青。”他有些不舍地往卫听澜肩一靠，闭上，反反复复地念叨，“濯青……”

    他抱着卫听澜，声音越来越轻，像是犯起了酒困。

    卫听澜抬手摸了摸他的发，低声安抚：“濯青在这儿呢。”

    一直都在。

    羹汤

    祝予怀在他怀里蹭了蹭,像是终于满意了，心安理得地睡了过去。

    卫听澜抚摸的动作越来越轻，伸手捞起落在地的狐裘,将人裹着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向卧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