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殿的人在中来去无阻，探听消息的速度很快，约莫两盏茶的工夫，就有侍殿回禀。

    人通传过后，他提心吊胆地踏殿中，正好听见一声汤盏砸地的重响，一，麻溜地跪了去。

    百姓不满皇城营的蛮横行径，都自发地聚集起来，到门外跪地请命，要求释放被捕的无辜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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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焕察言观，见他起了疑心，赶趁打铁：“没错，卫家可疑！刺客中剧毒，必会东躲西藏，设法寻药，臣已经派人盯了城中各家医馆药铺，早晚会抓住他的把柄……”

    明安帝好似被戳中痛：“你自己无能，还敢东攀西扯！”

    程焕自知失言，连忙磕：“臣有过，臣无能，不过……不过皇城营也并非全无线索！臣昨夜搜查卫府，发现卫家小郎君彻夜未归，行踪不明。臣虽无明证，但见卫府众人言辞闪烁，恐怕有隐啊！”

    明安帝在寝发了几通火，气得罢了早朝，接连传了好几名太医问诊。

    直到天亮，皇城营的搜捕仍一无所获，但反抗闹事的人却越来越多。

    明安帝缓过气来瞧见他，脸又往一沉：“程卿这差事办得好，朕叫你抓刺客，你倒给朕招来一帮闹事的愚民！”

    “圣上息怒！”福公公手忙脚地给他顺气，一面拿拂尘赶那女，“没听见吗，还不快去请娴贵妃？”

    明安帝靠在龙榻上，面铁青地指着侍药的女：“你要死朕吗？，都给朕！让兰书来……咳，咳咳！”

    明安帝的脸已经差到极致了：“不是你说刺客中了毒？你为了脱罪，胆敢戏耍朕！”

    明安帝不耐烦听他废话，直接吩咐：“福临，派个人到芝兰台打听打听，今日卫家那小可有缺席。”

    程焕跪在门不敢，也不敢走，只能缩着脑袋装鹌鹑。

    程焕心中叫苦不迭，膝行上前：“圣上明察，皇城营抓的都是公然反对和谈的刺啊！那些刁民妄议朝廷，对那刺客大加赞颂，还，还扯到湍城旧事……”

    程焕听得人都傻了：“不可能！”

    人们收拾了地上的狼藉，都战战兢兢地退了去。

    程焕听说皇帝气倒了，心中忐忑，急匆匆地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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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听澜今日并未旷课。他不仅时现在芝兰台，还在晨课时生龙活虎地与同窗比试掰手腕，被蒋诩抄着戒尺追了半个学，此刻正在文渊堂外着书罚站。

    明安帝的神这才变了变，语气慎重起来：“卫家？”

    程焕汗浃背：“这，这，兴许是臣猜错了，但也没准，那姓卫的小是装的！不如扒了他的衣裳验伤，一验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