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鸟儿傲地哼了哼，明显十分受用对方撒的声音。它抖动尾羽从对方前划过，但就是不给碰。

    最后，对方屡败屡战，扑得都累趴了，它这才勉为其难地让对方摸一。谁知对方啄住一尾羽就再也不撒了。

    它气急：“你松！”

    “不要，嘿嘿嘿。”

    ……

    苍梧神木一堆枯萎的树叶，朝鸣忍了许多天，终于捺不住——他不想让沈栖梧生厌的事，但他现在很想见沈栖梧，很想很想！

    他由游安的血育而成，辅以苍梧神木滋养。他继承了游安灵脉化形的能力，但无法离开苍梧神木。

    风声簌簌，朝鸣凝神，顷刻间，天地间的灵气就在他识海中象化了。

    东川灵脉，一个小小的光团浮动，虽然光芒微弱，但惬意悠闲。朝鸣知：那是沈栖梧的魂魄。

    怀明宗，观曦楼凉亭，沈栖梧歇了养鹦鹉的心思。

    见天尚早，他又给苍九时倒了杯茶，想让他继续念话本——徒弟念得，不比说书人绘声绘，但聊胜于无。

    然而就在这时，斩尘突然飞过来，在他手心写字：它来了。

    这一次，苍九时没有再召回斩尘。

    师尊请茶，他若无其事地端起茶，饮一鲜香在齿间漫开，厚甘甜，回味持久。东川名茶金坛雀，经师尊的手泡来总是格外好喝。

    而斩尘继续在沈栖梧手心写字：它是个坏东西，它在监视你，它想害你。

    这个“它”自然是指小白鸟。沈栖梧无法看到小白鸟，但隐约能觉到周灵气变化，很熟悉。若非斩尘提醒，他绝对不会想到这是小白鸟。

    以往，小白鸟占据他的识海，五共通，他还可以用“穿书”、“系统”来麻痹自己，可如今，小白鸟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