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突然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辰野僵地扳过沈新柳的肩膀，迫使她和自己对视：“……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沈新柳神泛冷，“你自诩了解我，又怎么会不清楚，我不是那仅仅因为对方可怜，就能答应对方告白的人？”

    “我我……也不是……我就是……”辰野吭哧半天，突然肩膀一垮，“你肯定不是那样的人，但你可能会因为怕麻烦，又或者我得还不错，脑简单又好用，所以和我在一起。”

    能答应他的告白，好肯定是有的，但肯定不会像他喜她一样、喜他喜得要死。

    沈新柳闻言，又一次沉默了。

    辰野确实很了解她，她也的确很可能因为一时好，又或者他得不错又简单，勉为其难地和他在一起，可是……

    “你怎么不说话了？”辰野平复一绪，生无可恋地问，“发现我说得对了？”

    “一时的好撑不了十六年，以我的格，大概率第一次吵架的时候就让你局了。”沈新柳缓慢开。

    辰野微动：“你可算了吧，明明就是个耳的圣母，装什么果决脆，那些报考你研究生的学生，有多少是冲着你包容大方的格来的你不知吗？还让我局，哪次不是我装装可怜，你就这么放过我了？”

    沈新柳再次沉默，这一次的沉默更久，久到的月亮都慢慢往西移了。

    “我毕业那年，本来是打算留校的，”一片沉默中，沈新柳缓缓开，“但后来想了想，我们学校虽然各方面都不错，但离你家太远，你回一趟老家要飞机转火车、火车转大，太辛苦了，所以思来想去，最后选择了周城，离你的老家近，当地政策也更有利于你的发展。”

    辰野微微一怔，半晌才不敢置信地开：“你是为了我才选择……”

    “你说，如果只是好，能更改我的人生规划吗？”沈新柳问他。

    答案是不能，所有人都知，沈新柳将她的工作、她的研究看得有多重要，那是她视为第二生命的东西，此一生大分时间都给了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