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涟月神清气在桌边坐，端起粥来猛猛喝，她今天的胃奇地好，没一会儿工夫碗便见底了。

    柳时絮见她喝得快，将自己没动过的粥推到她面前，此地偏僻，他找了很久才在灶房寻到一米。

    楚涟月见状，抹抹嘴角：“你不饿吗？”

    “不饿。”

    她毫不客气接过他的碗，倒了一半在自己碗里，将剩余一半的粥碗又推回去，语气里颇有愧疚之意：“别想不开，好歹吃一，等会儿还不知卫玄会如何置你。”

    柳时絮闻言，心知她定然又误会了，畔不自觉牵起弧度，低喝粥，心稍微好那么一了，昨夜自她说了那些提不认账的话，他的心几乎凉了半截，一整夜都没怎么睡，思熟虑着，若攻心计不用，该不该动用更势的手段？

    娶豪夺也并非不可以。

    吃过早饭，楚涟月重新将柳时絮绑好，带生殿。

    卫玄的视线在二人上来回打量了一阵，什么话都没说，径直走到柳时絮侧，伸手指用力轻轻一。

    噬心蛊毒发作，柳时絮脸骤变，眸变得猩红，原本就憔悴的俊脸瞬间惨白扭曲，浑颤抖蜷缩在地，中涌血沫，呛得他直咳嗽，脖颈青暴起，似乎有成千上万只蛊虫在他肤底钻来钻去。

    楚涟月惊愕站在原地，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柳时絮蛊毒发作的样，从没见过他如此狼狈在地上翻，往日那个从容不迫，清冷如玉在上的柳大人，此刻脸脏兮兮的，额贴在地砖上，蜷曲着躯，疼得面目全非，任由生殿众人观赏、取笑。

    曾几何时，她也想将他从的云端摘，想看他跌泥潭的丑态，现在也算是如愿了，可她却开心不起来。

    她别过脸去，迫使自己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