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山历练的年轻弟哪斗得过靠嘴吃饭的江湖艺人，顿时全都气红了脸。

    “那你快说说，放着仙门的通天大不走，为什么修？”

    “正经人谁修仙啊！”

    台的仙门弟听不去，拍桌怒斥：“哪里来的糟老，竟在仙山脚编排这些东西！你不想混了吗？！”

    “天才太平多久啊，咱们小老百姓遇到不公正当如何？遇到意难平又当如何？小打小闹或许犯不着纠缠，可若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还有那些六月飞雪的千古奇冤，难也先他个百年修仙正，再来填补人世间的意难平？”

    盘古开天辟地后，混沌的天地间就区分了善与恶，善恶圆满方成正果，只顾着自己快意恩仇，肆意妄为，早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那名暴躁弟指着说书人不依不饶：“你的意思，仙门百家都是见死不救的伪君，只有妖孽邪祟才是你们的救世主了！”

    慕渊只觉得好笑，却听见一旁的书僮喃喃自语：“我怎么也觉得说书先生说得对。人生短短数十年，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自己承担后果，没什么不好。”

    台静默片刻，接嘘声四起。

    “是啊是啊。”

    “就是嘛！”

    ……

    “磐磐，不要生是非。”

    旁边的同门师兄弟赶拉拽少年衣角，示意他别冲动。

    看就要演砸场，那说书人从容不迫说：“各位看官，千万别觉得小老儿开玩笑，您要这么想：咱们普通人，有几个能安安稳稳过一世？这世太啦，前年旱灾，去年虫灾，今年南方发大——退一万步说，好不容易活了来，难就能保证一辈顺风顺、无灾无难？”

    珠帘雅间里的慕渊似笑非笑：“这老有意思。”

    “切！我当是什么呢！”

    “速成也要有命才行啊！”

    都是看闹不嫌事大的，当即就有好事者起哄：“就是，你自己这么说，居然还怪别人！”

    台上说书人两手一摊，委屈：“你们听听！小老儿可没说过这话，是仙君自己这么说的！”

    说书人摇开扇，故意将声音越放越轻：“当然因为……修能速成呀。”

    有人听完后忍不住赞同：“说的也是……”

    尊摇，：“这就是恶同样没人修成正果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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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神秘：“这位客官，您一开就是外行了。”

    铿锵有力的尾音震得听客们发蒙，这回台是真的静了。

    台喝倒彩的声σwzλ音小了些。

    看客们的好奇心果然被勾起：“难老你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