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竹和季薄雨并肩向外走，很快走无序的人群，将梁悠针尖般的视线抛在后。

    曲竹：“觉有钱到一地步之后，人都会变得不正常……”

    季薄雨：“什么？”

    曲竹：“她表哥那群是傲慢，她是太懦弱了，简直像两个极端。”

    季薄雨：“懦弱？你觉得她那样是懦弱吗？”

    曲竹大疑惑：“难不是？”

    季薄雨：“不是说你说的不对，我就是觉得……哪儿不太对。”

    曲竹反复想了想，没想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季薄雨：“也可能只是我想多了。”

    曲竹一向不多想：“那我们现在去找林知微和江越？”

    人的形成通常都有个过程。

    曲竹就是这样。

    她觉得自己不多想也能这么好好地活到现在，说明在她的生活里，确实不需要想那么多。

    这与拖延症大概类似，一开始的拖延可能是偶然，经常的拖延则是拖延症患者想着自己拖延也能把事完，那说明这件事本就不需要用那么多时间。

    倒无关对错，更多的是选择。

    季薄雨会稍微想一，不过也不会想很多：“要只是撞我一，那可以叫和越越回来了，不是大事。我发个消息。”

    曲竹：“说不定她们在机房里更舒服，不像你，跑个一千五百米还得淋雨，也不像我，午踢球还要淋少说三四个小时。”

    季薄雨：“你要是发烧了，我们几个拖也把你拖保健室。”

    曲竹把伞往她那边歪了，说：“……你还是让我躺草坪上吧。走吧别发了，直接过去看看。”

    季薄雨：“嗯。”

    一路上，季薄雨频繁地看手机，看了至少七八回，说了句：“没回。”

    曲竹：“平时她都秒回？得了吧，就她那懒得回消息的样——”

    以前她没少被林知微忽略消息，一问，人家本不刷手机。

    季薄雨了：“嗯，平时都秒回。”

    曲竹哑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