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让她现在好好写，也未必有这个风骨和意趣了。

    工作间的窗景开阔, 窗前是一张大的工作桌, 窗外是城市里最常见的景。

    但从行角度看，柳墨猜自己那时候应该是兴致来得太快，为了捕捉那一瞬间的觉，写得很匆忙。

    犯不着自己都来了，她才遮遮掩掩。

    不过从现在的况来看，她其实猜中了一半。

    视线最远的立桥无疑会引去桌前人最多的目光。

    她可以想象，夜如若降临, 灯网拉起来，车龙的日常，慕与潇会一直想她。

    “但第一句，我是因为你写才知。”

    若从外行的角度来评，作品视觉上不算漂亮，字时大时小，甚至几行字都没对齐，写歪了。

    的确是某位“前任”的品，但不是没来得及清理，而是压没打算断舍离。

    要落在细枝末节。

    但她想完就知不可能，且不说潇潇有没有过前任，她是个断舍离手，如果真的分手了，东西早就扔得净净。

    但她们在一起, 终反而不重要了。

    白墙, 灰的铁架，黑的书桌与置柜。

    所以一气呵成，笔意极。

    但摆放的并非仪、药和冰凉的数字, 笔墨纸砚和各类书法作品使它承载着足够多的柔和底蕴, 气质婉转。

    所以柳墨不清楚，屋里究竟有什么。

    最离谱的时候，她胡思想，屋里是不是前女友的品，还没来得及清净。

    “是君心绪太无聊，了芭蕉，又怨芭蕉。”

    更符合从前心境。

    柳墨慢步参观。

    收拾得井然有序，一尘不染, 如同一间实验室。

    “是谁多事芭蕉，早也潇潇，晚也潇潇。”

    看得这幅字笔迹即兴，颇为潦草。

    “秋来雨风滴沥，枕上闻之，心与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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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光的温度很重要，车载音乐里的这一句词很重要，等红灯时相牵的手很重要。

远到煎熬。

    柳墨慢声悠悠读来，“这三句选自蒋坦的《秋灯琐忆》，后面两句因为多趣，为人广知。”

    既有柳墨的名字，还盖了柳墨的章。

    桌正好对着有门的那面墙，那边没放太多暴信息的件。

    到了家，那间曾经禁止柳墨踏的屋被打开，柳墨才发现，几乎比主卧面积还要大。

    慕与潇常常坐在这间屋里练字，也在这跟柳墨视频过。

    “我更喜第一句。”

    彩简单冷淡, 像慕与潇平日的风格。

    书桌左边的墙上，挂着一幅较大的字，写着拼凑起来的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