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众各有心机，外面那群貌岸然的狗贼又灭我神教分舵，打杀本教老堂主，现在江湖上人人都以为神教可欺。”

    “这般去，我早晚得累死。”

    东方不败柔声：

    “我已难有理琐碎教务之心，莲弟代我劳，着实辛苦。教中上若有人不懂你的苦心，你杀了他便是，莫要因此生闷气，叫我疼惜。”

    杨莲亭却：

    “教中人不难理，教外人又怎么办？左冷禅领着五岳剑派与少林武当搅在一起，他们现在连你都不怕了，更别说我。”

    东方不败脸上生傲气，又如妾妇在丈夫面前嗔：

    “哼，武当少林，还有那个左冷禅，他们有什么能耐？他们可懂人生妙谛？在我面前，又能撑得过多少招？”

    杨莲亭烦得很：“你总是自夸武功天第一，到什么什么程度，可说这些大话有什么用？久不江湖，谁能瞧得见？”

    “那些狗贼现在一提东方不败的名号，也不再怕了，否则岂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

    东方不败似是不计较江湖人的看法，但睛却看向杨莲亭，妖异的声音带着温柔调：

    “江湖庸俗人的闲言碎语我岂会在乎，但惹莲弟不兴，那他们就该死。”

    杨莲亭这才，把掉在地上的绿绸帕捡起来，放在东方不败手上。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一边替他汗，一边柔声：

    “莲弟喜什么，我便要给莲弟办到。”

    杨莲亭一把扯开了自己的上衣，用手指戳了戳旁边的心，沉声：

    “这里憋着一气，令人闷煞。”

    “武当派这次死掉一个叫灵虚的臭士，他的老家在酸枣延津，那些狗贼说是送灵虚的尸，我收到消息，说嵩山派少林寺也会派人到场。”

    “这左冷禅代表五岳剑派，又与少林武当在一起。延津在郑州大上，他们一同北望，定是还要给我神教找麻烦。”

    “怕是一直到明年端节，我这气都消不去了。”

    东方不败帮他顺了一气，“他们得罪我，那没有什么。得罪我莲弟，却是不行。”

    一阵妖风闺阁，红帷帐浮动。

    东方不败撩开搭到绣架上的幔帐，睛盯着挂在闺房中的仕女图，幽幽笑：

    “岂能叫莲弟因这等小事郁郁寡，我替莲弟消气便是。”

    ……

    嵩山，胜观峰后山松林。

    一座新坟，一座衣冠冢旁，又立起一座新的衣冠冢。

    碑上的字全用剑刻，极是遒劲。

    从左往右，依次是左冷禅师弟孙振达、嵩山小太保克新，嵩山十太保韩天鹏。

    左冷禅立在墓碑前，以三杯酒浇奠。

    白仙翁卜沉详述了三十铺的消息，丁勉、费彬、陆柏则是把逍遥津的经过又讲一遍，尤其是玄武堂堂主孙仲卿的那番话。

    “此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