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哥。”

    “嗯？”

    “你有心事？”

    赵荣的目光从街上移开，扭好奇望着曲少女：“你看什么了，我有什么心事？”

    “师父拉的胡琴我在听风台那边都听见了，”曲非烟蛾眉微蹙，“不过师兄莫要误会，师父这一曲虽悲无悲，只是他老家人最擅的便是潇湘夜雨。”

    “他是兴的，有你这么一个徒弟。”

    “所以这一曲潇湘夜雨，曲调越是悲，越是喜。”

    赵荣顿时笑了，语调轻松：

    “我可是衡山大师兄，你说这话开解我，可是小看我在曲艺上的天赋？当我听不懂师父的弦外之音？”

    “哪有。”

    曲非烟眉梢朝上轻飞，脸上却有忍不住的笑容。

    若要论武学，剑神自然天第一。

    若论丝竹弦，剑神在衡排名要一直朝找。

    她的少女音是那样清脆：“天间谁敢小看剑神的天赋？不过”

    “我又不是荣哥，怎能知晓荣哥听懂师父的琴音。”

    赵荣笑了笑，不答她的话。

    只随手从路边摊买了糖葫芦她手上。

    曲非烟攥着穿过山楂的竹签，还是和以往一样抱怨赵荣将她当小孩，但却不会拒绝。

    又将糖葫芦送到赵荣面前，见他随手摘一颗，便笑着将巾帕递给他手。

    若是叫有力的人见了定会吃惊不小。

    谁能想到天第一的剑神，上有这等烟火气。

    可是

    天间能让他如此随意的人，能有几个？

    “又是一个仲夏，荣哥这次上华山，与上次有何不同？”

    赵荣回应：

    “登山前几日，华山山雨连绵，那条瀑布飞，气象更壮观。除此之外，还是怪石嶙峋，绝峰云隐，一山青碧，景致没有多大不同。只是心有异吧，我登山时虽有期待，心中却平静。”

    “顾老却比我更尽兴。”

    曲非烟，她已经听过赵荣讲述两位老人的论剑之比。

    若旁人闻听“尽兴”二字，定要说一说剑神天第一，自然波澜不惊这些话。

    小曲却不会太关注这些。

    她好奇问：“衡山、华山两派大师兄，有没有去捉萤火虫？”

    赵荣摇：“我们喝酒聊天，没有谈到萤火虫。”

    “只是”

    他笑了笑：“华山大师兄有没有暗中捉萤火虫，我就不知了，那可是人家的私事。”

    “总之，我是没有去捉的。”

    “我衡山小师妹不在华山，捉来也无人去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