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彦接过喝了一饮而尽，开时，嗓音已经是嘶哑不堪：“没事。”

    他看了正在熟睡的云月，她的脸颊终于恢复往日的红，看起来安静而乖巧。

    百里彦的手轻轻抚过云月的眉心和脸颊，神带着留恋，像是温柔地落一个个吻，良久，才把手移开，摇摇晃晃地站起朝着门走去。

    他看起来实在是太虚弱了，殷禾怀疑他随时都有可能横死在街，她连忙叫住百里彦：“你这就要走？”

    她看了云月的状态，又：“她应该还不会那么快醒，你在此调养一阵再走也不迟。”

    百里彦的背影依然是大的，只是泛着青白的脸了他此刻的虚弱和疲惫，他一边向前走，一边朝后摆了摆手。

    “不必了。”

    殷禾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百里彦走得太决，竟是丝毫没有停留。

    倒是玄桑若有所思地看着百里彦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声：“痴儿啊……”

    等到云月醒来，已经是两日后了。

    只是她醒来以后什么也没说，既不哭也不闹，但是也失了往日的活泼俏。

    殷禾这辈从没想过自己的话能这么多，她几乎是使了浑解数想要让云月兴起来，云月却始终淡淡的，整个人像个度化成仙的菩萨。

    她刻意地没有提起任何关于百里彦的事，就照百里彦希望的一样，将他从整个事中抹地净净。

    她整日地拉着云月赏看，甚至去了趟凡界，哪里闹便往哪里钻。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三个月便过去了。

    那一日，殷禾带着云月正在酒楼中听人说书，云月忽然说她想吃一家老字号的饯，等到殷禾提着饯回到酒楼的时候，云月托着看着外面，不知在想什么。

    她最怕云月这表，生怕她再作什么伤害自己的事，于是忙把饯从盒里拿了来，笑眯眯：“看啊，都是你最喜吃的，快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