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名字？”

    再次睁开时，又一次回到了这间石室，对面的半须站在她的前, 目光有些怔愣, 像是也同她一样，回到了那遥远的过去。

    玄桑掌中聚一灵力，于暗牢中接过那个孩，他还啼哭不止，像是在抗议这个对他十分不友好的世间。

    玄桑想起来时路上的景象，：“雪了。”

    殷禾顿悟，把手中的镜递给半须, 她明明记得，在暨杳的记忆中，半须说话并不是这样的。

    他磕磕地向殷禾诉说着后来的那些事, 从一开始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到后来也渐渐变得畅起来。

    殷禾沉默地听着半须说的话, 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些年玄桑只字不提关于羽山的曾经, 为何他衰老地比常人都要更快些，为何他提起羽山时总是那样沉默又痛苦的神。

    暨杳的目光落在玄桑的怀里，目光中的温柔得快要溢来，她像是要将这孩的面容刻在脑里似的久久凝视着他。

    她从手中拿那面善恶同心镜，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猜测，但她现在还不敢肯定。

    嘴里像是卡壳了一样好一阵说不话来。

    良久，她轻声问玄桑：“外面，现在是什么天气？”

    想来应该是半须在此地镇守多年, 许久没有开说话导致的。

    殷禾脆一撩裙摆, 席地而坐，她看着半须, ：“后来发生了什么？”

    只见半须接过那面镜, 爪抱住镜贴在, 低脑袋轻轻蹭了蹭, 这是一个充满了怀念和依赖的姿势。

    半须：“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谢若望炼了一专门对付神族的祭神锁，有人发现用神族之便能修为暴增，神族之骨埋于地，能令毫无灵气的地脉充沛起来。”

    半须：“镜、、看……”

    “分吃了……是什么意思？”

    “阿杳的孩在被送走的途中了意外, 玄桑为了保护那个孩受了重伤，我也不知谢若望到底对他了什么，只是听说从那之后他便离开了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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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戛然而止, 殷禾前的画面陷黑暗。

一声婴啼之声落地，暨杳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跪倒在一地狼藉的血污中。

    顿了顿，像是难以说似的，“分吃了。”

    半须接着往说：“折桂之宴上, 暨氏神族的所有人都被……”

    暨杳闭了闭，像是在受那些不存在的落雪一样，：“就叫他泛雪吧。”

    殷禾的大脑像是被撞钟击中似得轰鸣作响，她有些不太能理解那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