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她一手拎着两坛湖光饮, 慢悠悠地在街上走, 从怪街来走不远, 就是一片湖, 碧波清透, 临湖边坐了个正在垂钓的人，殷禾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那人的背影, 懒懒散散的样，似乎本不在意有没有钓到鱼。

    殷禾：“所以才要你珍惜啊。”

    她有些迟钝地站在这看起来光怪陆离的地方，是怪街。

    那颗树苗却在一日日的沉沦中扎，这颗心，早就不属于他自己了。

    怪街算是界中最为闹的地方, 有很多族在此设摊开铺, 卖界中的兽骨、药、法一类的东西。

    “我后悔过的。”

    一面是毫不留地利用伤害，一面又因为她绝望而麻木的睛到痛苦。

    殷禾闲来无事，便来这里逛逛, 最开始怪街上的人对她的到来还有些惧怕，时间久了, 发现她其实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可怕，遇上她时也能地和她打声招呼，推销自己铺里的东西。

    十一年的陪伴，这一戏真真假假，他也分不清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在演戏，什么时候又是真心实意地想跟她继续那段平静安宁的岁月。

    “你知不知这个酒很难买的，一般人去晚了可买不到的。”

    殷禾“啧”了一声，：“真浪费。”

    他似乎想到什么，歪着笑了一，“在我后看了我这么久。”声音一顿，“殷禾，你是想我了吗？”

    殷禾想都没想就矢否认，：“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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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拎着两坛酒走了过去，那人听见她的脚步声, 转过脸来看她,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彩斑斓的画面像是画卷一样在殷禾前铺展开, 耳边哄闹无比，却又听不真切在说些什么。

    殷禾把手中的一坛湖光饮丢给谢迟，又用手开另一坛酒盖, 发“啵”的一声轻响，：“尝尝，界最有名的湖光饮。”

    若说这怪街上卖得最为火的东西是什么，便是这湖光饮, 酒香清冽，满生香，殷禾时不时就会来这里买上两坛。

    谢迟放手中的鱼竿，举起酒坛仰往嘴里，结上动了一，坛太大，酒顺着颌往。

像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只能在暗的角落里发芽生，他曾经在那棵树苗发芽时便告诫过自己，那只是他复仇的一颗棋。

    谢迟用手随意一，：“你这个主看来当的也不是那么惬意，连喝两坛酒都这么难。”

    谢朝的声音在空寂的大殿中响起，“可我已经不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