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焦棠凝视谢安法“怒目金刚”的面相，不知是悲是叹，好端端的一个江南园林，好端端一个簪缨世家，好端端一个有为青年，就这样死了。

    她边爬上陡坡，边说：“一个游戏的npc只能对应一个id，如果现了重复的id，系统要么报错，要么只能读取其中一个id。所以肖渊收记忆成为顾景方后，原本的顾景方或许已经被系统屏蔽掉了。”

    齐铎：“有这个可能。但现在我们也没办法去问肖渊他记不记得自己杀没杀过人。”

    焦棠想到崩塌的幻境，心中举棋不定。

    齐铎一句话打消她冒险的想法：“即使你问了他，他说杀了，我们敢轻易相信他的话吗？缺乏有力证据和推理支撑，我们照样是瞎过河，摸不着边。”

    焦棠沉思：“你说得有理。最重要的还是找两起命案的答案。”

    两人着急回到地面，离太极台有十几米远，焦棠望向台上，早就没有什么无脸修行者，冷月双菩提树的格外绚烂。

    齐铎想回金石阁研究书籍，袖被焦棠一扯，只好无声跟着她，朝着反方向前行。

    直到抵达汀榭，齐铎才回袖，问她：“你要来确认尸？”

    焦棠沉着应是，既然找到了谢安法的颅，她就想亲自确认浴缸里的尸是不是他？

    她径自走上二楼的浴室，经过一天一夜浸泡，浴缸中的尸已经胀腐烂，饶是见多识广的齐铎也嫌恶地捂住鼻，抢在焦棠去之前挤。

    “你就在外面，我来检查。”

    焦棠应好，指着尸首的手臂：“针孔还看得到吗？”

    齐铎轻手轻脚检查，片刻后摇：“已经看不清楚了。不过手背上得不厉害，还能看到一。”

    焦棠：“手上的茧呢？”

    齐铎翻开死者手掌，艰难辨认：“能看到剩一脱落的，在指和中指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