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转过来，喝声对焦棠喊：“娃，你不适合当队，赶晌午就搬去原上，我让李鑫给你们置办一驴车。你听见不听见？”

    周凳见焦棠面不改，全然无视，重重叹一气，嘟哝：“果然是城里的娃，不晓得人世故。”

    周三海在一旁笑开了，直拍大：“爹英明，爹才是原上的老大。”

    方砚气鼓鼓看他，又气鼓鼓瞪向北牧起火的屋，瞪着瞪着两朵大泪垂来，她捂住脸转跑走。

    王二狗乐呵呵喊：“方老姑娘哭了，排岗的大学生梦碎了，她想傍着大学生嫁村的梦也碎了。”

    周三海踹他一脚，喊：“我爹还在呢，你鬼吼鬼叫什么？”

    登无良无奈地瞪周三海一，招手让他过去。周三海弯着腰凑到登无良跟前，撒喊：“大大。”

    登无良笑着拍他脑袋，柔声教训：“你平时也这么乖，能省我许多事。我问你，人是不是你杀的？”

    周三海起来，抱住登无良手臂，喊：“那不能啊。杀人违法的事，你不让，我是剁掉双手也不敢的。”

    登无良笑着推他：“去去去。你要真杀人了，我真叫人剁了你双手。”

    周三海两指指天，笑：“行，我发誓，我如果敢杀人，就卸掉两条手去喂狗。”

    登无良这才松懈了气焰，环住周三海肩膀，说：“走，陪爹喝两盅。”

    “好咧。”周三海喜气洋洋地扶住登无良走了。

    王二狗在后咬掌心，小声喊：“两位爷也赏我一杯哩？”

    刚说完，耳朵被家里老人扭住，王二狗哭喊：“爹，大广众的，不得这样扭我。我走，我回去还不成吗？凭什么周三海能吃香喝辣的，我就得地……”

    随之王二狗一堆废话飘远，救火队伍也歇息了，大家都放弃了北牧两间不值钱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