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焦棠语气定，她倒要看看一个电梯井还能玩哪几样。

    优秀的术士不存在灵力不够用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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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棠拦了拦齐铎，二人同时迈去。

    整个空间变成一座乡野老宅，唯独曲调未变。焦棠重脚轻，看什么都蒙着一层雾，轻声与齐铎说：“幻听、幻视、幻，经历这三个阶段，毒骨髓，我们要自救就难了。”

    焦棠：“我碰上的都是小事。”

    她遂从层往跑，每一层都用净土能力探察是否有残留的阵法。

    跑到一层地面，没发现异常，心中疑虑不减反增，这不符合邱老等人的作风，一群亡命之徒，以嗜血为乐，即使弃楼而去，也一定留个陷阱给未死的玩家踩。

    齐铎拉住她：“我一起去。”又补充：“望征他们在外面接应，不会有事。”

    她回望悬灯的天板，问齐铎：「你们怎么上去？」

    齐铎轻声抿了抿嘴，颇有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意思。他继续问：“你是不是怀疑电梯有问题？”

    齐铎盯着老宅中间酣睡的老太婆，她怀中的收音机循环播放乐曲，若上前去关掉，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正想尝试，焦棠召唤妄相，溜到老太婆前，轻手轻脚将一手指伸到收音机的暂停键上，还未及，忽然燃起一青烟，它化作一团黑青的胶质，散发沥青的臭味。

    “我电梯，你在外面守着。”她抬步往停在一楼电梯过去。

    “算是吧。望征和徐戈雅能应付，走吧。”齐铎先一步去电梯上行键。

    焦棠沉声：“许燎吗？”这能够侵神经的音乐，是许燎的拿手好戏。

    电梯门缓缓闭合，旋即天板角落传来乐声，声调不大，缱绻舒雅，听得人昏昏睡。

    “当然是由楼梯上去。”齐铎的声音现在背后，他一副只是路过的悠闲。“你今天动作有慢，我以为你又碰上什么不大不小的事。”

    焦棠狐疑：“你远距离制造了什么检测的东西吗？”

    上一场直播公寓的突破正是电梯井，如邱老这般懒得变换招的术士，若不是狂妄自大到吓人，就是自研习的术法有缺陷，只能选择这最保险的方式。

    电梯门打开，明亮无尘，十分正常。

    齐铎若有所思了，又说：“没事就好。我们搜了整栋楼，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我对建筑结构空间了剖析，也没有结论。你怎么看？”

    齐铎转看焦棠，她周罩在黄的光中，如同老照片里一个活过来的人。不仅她，电梯四似乎也正拓宽，成为四堵暗黄屋。

    焦棠担心地的“客随主便局”再现，谨慎：“许是一些障法在作祟，我再检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