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凛微微颔首，问：“人现在在哪？ ”

    廷：“已带回北镇抚司，听候主发落。”

    “着人即刻讯问，明日正是大朝会，上朝前我要他的供。”卫凛沉片刻，继续：“神机营那边继续盯着，不可松懈。”

    “是！”廷神一肃，匆匆退。

    诏狱那动作很快，天未亮，便将耿察的供状送了过来。

    卫凛随意扫了那上面供述的容，凤眸中讥诮之意。

    果然。

    他要什么，便有人送上什么，当真是……巧得很。

    翌日朝会。

    自打秋以来，皇帝的越发疲弱，原本奏事议政的早朝会也渐渐变成个过场，议的都是些无关要之事。这些蒜听久了，皇帝已经昏昏睡，瞧着时辰差不多，便示意殿前的鸿胪寺丞，可以散朝了。

    鸿胪寺丞意会，刚刚上前一步，就见武定侯韩炳忠从群臣中跨步而，径直跪到殿前，举笏板，语调悲愤，大声：“陛！臣有本奏！”

    “锦衣卫都指挥使卫凛，目无法纪，张狂跋扈，竟敢当街行凶，小儿不知怎的得罪了卫大人，竟被他用铁弩生生穿了手臂！武定侯府百年来以武立家，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废了他的胳膊和要了老臣的命有何分别？！万望陛，为老臣主！”

    话音一落，众人面面相觑，朝堂中死一般的寂静。

    皇帝微怔，余光扫过站在阶的卫凛，咳了一声，沉：“韩卿此言，可有凭证？”

    “陛！老臣所言句句属实，府中家将护卫皆亲所见！”韩炳忠抬起来，将笏板猛地指向卫凛，虎目怒睁：“卫凛！你的事，陛面前，当着众位大臣，你敢不敢认？！”

    朝堂众人皆屏息凝神。

    “不错。”在一片死寂中，卫凛轻笑一声，神漠然，“是我，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