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都屏息而立，张地看向大殿中央。

    锦衣卫办的是皇差，倘若自家儿当真碍了公务，有理也要亏三分，韩炳忠一时语，指向卫凛的笏板直发颤：“你……”

    “锦衣卫抓到你倒卖神机营火，可有此事？”

    “荒谬！”韩炳忠气急，猛地站起，破大骂：“谁不知锦衣卫屈打成招的手段，你这狼心狗肺之徒，分明是与我儿有仇，蓄意陷害！此等大案，岂容你肆意妄断？！”

    皇帝慢慢坐直了，眯起：“此言当真？”

    “那所谓逃，就是案中证人。”卫凛答。

    耿察跪伏在地，艰难地叩首：“回陛，罪臣耿察。”

    “老怕你不成？！”韩炳忠心中有数，耿察是他多年旧，若能当面对证，不怕他不翻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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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目光沉沉压地去：“报上姓名。”

    卫凛神无波：“侯爷既然不信，不若将耿察传召上殿，当面分辨。只是不知，侯爷可有这个胆量？”

    皇帝看完供状，神看不喜怒，半晌，沉声：“准。”

    卫凛循声看去，那人一绯袍，腰背笔直，眉目清正，是国监祭酒崔缜。

    “是，罪臣知罪。”

    众人纷纷应和：“正是此理！”

    好在朝臣中有一人及时站了来，沉声：“便是如此，也该将武定侯世移有司惩，卫大人此举，未免有滥用私刑之嫌。”

    他转向上一礼：“还请陛传召耿察上殿，当着诸位大臣的面，还我儿一个清白。”

    不多时，耿察便被带上了大殿，尽为防污了圣目，已有人将他草草收拾过，可仍旧看得他很是遭了一番毒打。

    他声音不大不小，落在大殿之中却仿若平地一惊雷，所有人都怔在原地，片刻后，众臣间尽是窃窃私语。

    韩炳忠见他有意避开秦舒音被调戏的事不谈，心又多了几分底气，当顺着他的话怒斥：“一派胡言！我儿带人追拿府上逃，几时碍着你锦衣卫的公务了？”

    小侍急忙将状纸呈给皇帝。

蹙，略有不满地看向卫凛，僵着嗓：“为何对韩炀动手，你可有解释？”

    卫凛神淡淡：“回陛，韩炀妨碍公务，教而不听，臣只能加以惩戒。”

    “若韩炀也是案犯之一呢？”卫凛轻扯了角，不疾不徐：“韩炀指使神机营左掖把总耿察，于黑市倒卖火，牟取私利，人证证俱在，甚至，此案与大同知府吴中仁自焚亦有关联。”

    卫凛从袖中摸供状，给小侍，淡淡：“回陛，此为耿察供，其上所述，俱有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