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啵啵急起来，沈妙舟面上仍是怯怯，然而借着起行礼的动作，脸向前凑近几分，贴着卫凛的耳边，用气音轻轻地：“知啦，澄、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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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再理他了。

    坏死了！

    前些时日的那一刀伤得不轻，他右臂仍不大灵便，只抬起左手给她理了理衣领，借着衣裳遮挡，往她手心里了什么东西，又漫不经心般凑到她耳边，低声：“夜雪重，万事小心，嗯？”

    他，他这个人怎么这样呀！

    她一怔，抬眸就对上了他意味的目光。

    殿上丝竹齐奏，酒酣耳，众人已喝得微醺，只瞧见卫凛吩咐侍给她披衣，暧昧地笑着打趣了两句“殿帅竟也会怜香惜玉”，也无人注意到他们暗中的小动作。

    可一想他前两日明明还和她那样，如今却在这里撩拨“别的女”，沈妙舟就气得冒烟，又恼恨自己活像个被狐狸迷了心窍的傻瓜。

    卫凛的瞳孔倏然放大。

    细密的意泛上来，卫凛意识去捉她的手，却不防捉了个空。

    沈妙舟低着轻一气，压心里酸酸闷闷的绪，装一副弱的模样，小声开：“大人……我腹中忽然有些不适，可否失陪片刻……”

    沈妙舟冲他伸伸，已飞快地转退开，余光中瞥见卫凛整个人僵地怔在原地，绷得像一张拉满了的弓，肌肤从脖颈到耳后一寸寸红透，她顿觉扳回一城，角止不住地上翘。

    沈妙舟知他脸薄，其实她自己也有些惊惶，腔里的东西活蹦，脸上得不行，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叫得的，好在她易了容，没人看得见她脸红的模样。

    嗅着他上熟悉的降真香，刹那间，她福至心灵。

    越想越不舒服，让她心浮气躁的。

    柔温的气息拂过耳畔，仿佛心也被羽若有似无地轻抚了一，不受控地狠狠一缩。

    沈妙舟只觉手心微凉，低一看，竟是她的那柄玉刀！

    她面上装得乖顺，暗中却扣了一枚乌针，赌气式地盘算着，卫凛要是再碍事，便先刺他一针，她趁脱去再说，吃些苦也算他活该。

    原来卫凛早就认她来了！

    没想到，卫凛闻言，竟只是沉默着看了她一会，随即转示意后侍取来他的大氅，给她披上。

    那觉激得沈妙舟心砰砰，面上发。

说地缠裹着她的手臂，燥、微糙的一层薄茧轻轻刮蹭着，在她肌肤上撩起丝丝缕缕的酥麻。

    回想起方才的那些事，羞恼忿忿中又咂摸一丝丝说不清的甜意，让她忽然变得大胆起来，莫名生一不甘示弱的奇异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