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压了这本能，半分都没有躲。

    温黏腻的鲜血霎时顺着刀刃涌来，不住地滴落到地上，卫凛极低极低地闷哼了一声，形微微一晃。

    锋锐的刀刃，几乎是没什么阻碍地，刺了他的膛。

    沈妙舟剧烈地起伏着，暗暗攥了刀柄，咬牙：“你既然非要护着他，那便用刀说话！”

    卫凛眸光一凝。

    沈妙舟再也忍不住泪，那些被压抑着的委屈、焦急、惶恐和伤心都汹涌着淌了来，她甚至有些语无次，“我明明有信过你的，可你呢？替萧旭遮掩账本的是你，冒险来救萧旭的是你，现在拦在我面前、护着我的生死仇人，却连半句解释都没有的，还是你！”

    沈妙舟还未回过神来，对这危险浑然未觉。

    卫凛的结微微颤动，却没有反驳。

    有那么一瞬，他想不顾一切地答允她，可最后，却只是咬了牙，“萧旭不能死。”

了，说的话连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你……相信我。”

    玉刀上泛起寒芒，一霎映在他底。于瞬息间避开刀刃已是多年习武搏杀锤炼来的本能，本不必经由思考。

    “是因为你效忠于萧珉么？那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和他们父已是不共天之仇，你那样有本事，脆杀了我好了！左右我和爹爹一去找阿娘，也没什么好怕的！”

    廷刚刚制住沈钊，抬就见这形，登时目眦裂，心怒恨集，想也没想便朝沈妙舟猛掷去两枚飞镖。

    她气愤已极，提起玉刀，向他前直刺了过去。

    “放肆！”

    “卫凛，你说为什么中毒的不是我呢？我没有爹娘了要怎么办啊……你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不恨萧旭！我要恨死他了！你为什么就非要拦着我？！”

    “你要我怎么信你呀？卫凛！”

    她一面说着，泪一面啪嗒啪嗒地砸落来，好似一把把匕首，直扎得卫凛心痛如绞。

    “主！”

    “你还是不肯让开？”沈妙舟用力抹去泪珠，仰脸看向他，“你明知萧旭今日不死，我们沈家后患无穷，更不必说他和我有杀父杀母的大仇，你还要护住他，是不是？！”

    “你知不知萧旭要害死我爹爹呀？！”

    “卫凛，我早就没有阿娘了，我只有爹爹了，可我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折磨被人谋害，我以为拿到解药，我可以救他了，可到来，竟只是痴心妄想……”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沈妙舟攥着刀柄的手剧烈地颤抖着，脑中嗡嗡响成一片，看着卫凛被她玉刀刺的伤，竟反应不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