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宁王生母淑妃的事，卫凛自然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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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凛抬眸望了他一，轻哂：“既如此，王爷更该谨慎才是。结天近臣，倘若落人实，罪名可是不小。”

    十二年前，彼时皇帝还未登基，皇后和淑妃先后有了，可皇后那一胎却不知怎的没能保住，府中传言有人使了厌胜之术，皇后为此大闹一场，皇帝也极为震怒，责令彻查。

    萧旭凉凉牵了角，“这理我又如何不知？可我此生亲缘寡薄，母妃去得早，事事便只能自己筹谋。更何况，我母妃谨小慎微了一辈，最后仍是落得那般场，若不能设法圆她最后的遗愿，我岂不是枉为人！”

    说着，他望向卫凛，缓缓：“若是依我看，以寒玦之功，起码也该封赏一个右都督的职衔才是，更何况寒玦于我有救命之恩，他日我若有所成就，必不会亏待功臣，不知寒玦……可愿助我？”

    淑妃的确算是枉死，萧旭也因此和帝后埋多年心结，但所谓“遗愿”，总归不过是他遮掩野心的借罢了。

    费这半天，总算是切了正题，此前几番往来试探, 卫凛一直在等他挑明，可现倒也不急着表明态度, 只扯了角，“那晚相救，不过是我份之职, 王爷毋需挂怀。”

    又顿了顿，才不疾不徐：“至于其他么……陛心思未明，王爷还可再耐心等等。”

    卫凛饮了一茶，淡淡：“现形势不明，王爷远在封地，一动不如一静。”

    是啊，他孤就藩，哪里比得上璟王就侍奉在天左右，后还有皇后作为助力。

不过是想在父皇面前立一桩大功罢了，却不想如今寸功未立，反倒还要寻父皇为我善后。”

    默了片刻，萧旭自嘲般地笑了笑：“我与寒玦这，不过是同病相怜罢了。你为陛铲除崔家，可陛为了平息士之怒，却让你当众受罚，既伤更伤脸面，我呢，想要为国分忧，自请就藩，也一样没落得什么好。”

    没想到最后竟查到淑妃上，皇帝震怒，将她院中之人全提走审讯，淑妃生胆怯柔顺，惊惧之难产而亡，一尸两命。然而最后却查清这所谓厌胜之术，不过是两个小侍吃多了酒，胡嚼的。

    屋一时安静无声, 茶盏中白雾袅袅。

    祁王

    卫凛这轻飘飘的两句话，倒是正正挑到了他心中衔恨之。

    他当然明白结锦衣卫一事颇有风险，一旦被他父皇知晓，恐怕自己要连亲王都没得。可风险虽大，但若能拉拢到卫凛，那用更是极大，左右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不如脆挑破。

    萧旭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