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舟将信将疑，“当真没事？”

    “嗯。”

    卫凛再没吭声，颇有些艰难地抬起脚来，背着她继续往山坡走。

    夜后气温渐凉，沈妙舟上衫单薄，渐渐被林间的雾打，泛着气黏在上，夜风一，凉得透心。

    “冷了么？”

    觉到她在微微发抖，卫凛低声问。

    “有一。”沈妙舟鼻，忍不住收了收胳膊，整个人贴在他的背上。

    他脊背生得清瘦，但隔着衣料，能觉到他上温的意，像绵的云朵，丝丝缕缕地浸过来。

    卫凛脚一顿，将沈妙舟放了来，脱外袍裹在她上，复又背起她继续往前走。

    “卫澄冰。”沈妙舟伏在他背上，察觉到他走得越发吃力，想要去，“我脚不疼了，放我来罢，我自己能走的。”

    卫凛只把她往上掂了掂，匀了两气，低哑着嗓音轻笑：“山路，坡更是难行，郡主若是逞，等到明日，脚腕只怕要成蹄髈。”

    沈妙舟：“……”你才是蹄髈！

    似是料到她的腹诽，卫凛低着笑了一声，腔微微震动。

    又走了好一段路，转过山坡，借着林间月，沈妙舟忽然瞧见不远有片黑黢黢的山，像是一矮。

    她不由前一亮，忙摇了摇卫凛的衣襟，指给他看：“那里好像是个山，咱们过去暂避一会儿罢。”

    卫凛低低“嗯”了一声，沿着她手指的方向走过去，果然是个山，被枝蔓遮住了大半，里面虽不宽大，但好在隐蔽净，闻不到什么兽粪异味。

    又往走了走，卫凛找到一块的地方，将沈妙舟放来，起寻了些积在地上的陈年枯枝，撕一截衣摆，用火镰引燃。

    沈妙舟也没闲着，捡起一树枝，将地上的杂草鲜叶扒拉到一旁，收拾来一块空地，招呼他坐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