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椅上暴起来，浑冷汗，彷佛撞破一层黑暗的回到了现实里。他的面前站着诺诺，正用力拍他的脑袋，拍得他一阵阵发。空的考场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佩服！3e考试都能睡得那么死，”诺诺说，“你属猪的么？”

    “属羊……考试结束了？”路明非了睛。

    “都快到午饭时间了，3e考试额定时间只有三个小时。”

    路明非吃了一惊，讲台上，魁梧的维修工们拆那块布满凌线条的白板，把它整个扛走了。

    诺诺扭看了一，“哦，她答在白板上了，没办法，只好把白板拆了作为答卷上去。3e考试里人的绪不会很稳定，这意外在所难免。但你超镇静的，我们都对你的表现很好奇，从监视结果看，你冷静地答完之后枕着呼呼大睡。曼施坦因教授都很赞叹。”

    “我……没什么奇怪的事？”

    “丝毫没有，我说了的，超镇静。”

    路明非住额，那个奇怪的梦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他看见奇兰泪开始？从他答完考卷开始？或者直到现在他仍旧在梦？这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觉真讨厌，他伸手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地扭了一，不小心用力过大，泪都涌来了。

    “了……”诺诺指指他的手腕说。

    “哎哟……我知……”路明非苦着脸。

    “卷咯，就剩你了。”

    “哦哦。”路明非说着，把那几张扣在桌上的“画稿”翻过来递过去。

    “嗯，我数数。”诺诺清了一，拿订书机“咔”地一，“一共九张答卷，我钉起来了。”

    路明非一愣，脑袋嗡地一声大了！九张答卷，为什么是九张答卷？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只画了八张儿童简笔画，他也只有八张可画，芬格尔卖给他的就是八答案。第九张从哪里来的。

    “稍等稍等……我再检查一。”他急忙去翻诺诺手里那叠答卷。

    “检查什么？这考试，你‘s’级不是轻松惬意就搞定了？”诺诺说着把答卷走了。

    短暂的瞬间，路明非看清了自己的最后一张答卷，那张完全不存在与他记忆中的答卷……确实是他画的无疑，却让他如同五雷轰。

    他呆呆地看着诺诺把答卷递给曼施坦因教授，被曼施坦因教授扔黑密码箱。随着箱盖“啪”地合上，一切已经成了定局。路明非无权再修改了。

    曼施坦因教授把密码拨之后，将箱给诺诺，“送诺玛阅卷。”

    路明非住自己的额，脸惨白，“不可能吧……我的画工……能有那么好？”

    路明非坐在餐桌旁，脸能用“如丧考妣”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