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看见一面墙，往上往往左往右都看不见尽，永远抵达不了边界，那是什么？”一个淡定的声音在船舱里响起。

    曼斯惊讶地抬起，那是叶胜的声音。

    “那是死亡，我以前看一本书上说的，现在我懂了。这是叶胜，我和亚纪都存活着，我正通过‘蛇’的电在和你们对话。我们已经抵达青铜与火之王诺顿的殿，请回复。”

    “确认么？”曼斯声音微颤。

    “教授，如果你看到我前这面青铜墙，你也会相信的。”叶胜说。

    底，叶胜和亚纪拉住彼此的手，悬浮在幽绿的中，抬去看上方，灯的光迷失在幽绿里，往四面八方看去都是一样的，看不到。除了正前方，那里矗立着一面青铜墙，向着上左右延伸，看起来没有边界，无限大。

    地震暂时停止，中的尘埃渐渐落，视野清晰起来。

    叶胜从青铜的铜锈中辨认了一个斑驳的印记，和刚才发现的陶片上的印记完全一样，是一张在火焰中灼烧的脸，只是大了很多。

    “这是一座……青铜之城？”亚纪轻声说，她和叶胜之间还有一单独的通讯线。

    “和传说中他在北欧冰雪上铸造的青铜之城一样。”叶胜说，“我们走运了！如果不是地震打开了裂，我们是没法在底钻到达这里的。”

    “是啊，谁会知它被埋藏在地几十米的？用青铜铸造整座城市，真不知龙族怎么到的。”

    “冯·施耐德教授有过一猜测，龙王诺顿是把整座山凿空作为模，把铜浆从山，青铜之城成型的同时，导致山岩崩裂，从而铸造现在技术都无法实现的庞然大，一座完完全全由青铜制造的城市，他的栖息地。”

    “想象那个场面真是疯狂。”亚纪轻声说，“他……会在里面么？”

    “那得去看看才知。”叶胜说，“我期待的。”

    “叶胜、亚纪，准备回撤，”曼斯的声音传来，“我担心会有余震，而且你们的氧气储备不足了。”

    “教授，你知我现在看到的是什么么？是龙和人两个世界的边缘，你会在摸到世界边缘的时候停来气么？如果余震把这条掩埋了，你会遗憾死的。”叶胜说，“里面有什么东西，我能觉到，去的那条‘蛇’围绕着什么在游动。它很恐惧。”

    曼斯沉默了足有一分钟，“恐惧……能让蛇恐惧的，是诺顿本人的坟墓么？”他了气，“好的，我明白了。我会为你们更换新的设备，但是记住，你们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无论是氧气还是电力都只能撑两小时，两小时后江航海事局的直升机大概也到了，那时候作业将被迫停止。”

    “明白，”叶胜说，“可我现在很想知龙王家的门在哪里，这东西连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