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的声音覆盖全场，全场肃然。还能更疯狂一么？这个年轻的、暴发一样的大孩举牌的时候还微微颤抖，可他居然了1000万！

    拍卖师犹疑着，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怀疑自己听错了。助手快步登台，在拍卖师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拍卖师微微，神凝重：“女士们先生们，谢大家对于这件拍品的兴趣，但价的激烈程度大大超了我们的预期，我们必须防止虚报价格导致最后拍卖成功但是无法支付的状况，所以我们必须请17号先生跟我们去一次财务间，在此期间我们暂停拍卖。”

    路明非脸刷地变了。

    财务间里，拍卖师助手和财务经理围绕在路明非的边，彬彬有礼，但在路明非看来简直饱杀机。

    “非常抱歉，您的价方式真的太过夸张，为了保障拍卖安全，我们不得不请您来这里。”财务经理拍着一个黑的手提箱，“您提供给我们的只有一个苏黎世银行的账号，里面有200万元作为保证金。通常况保证金就很有说服力了，但这一你价2000万，十倍于您的保证金。您是第一次光临，信用度还不够，如果您不能证明您确实有支付能力，我们将不得不取消你的价权。”

    “怎么可能？就那么儿么？”路明非冷汗直，撑着嘴，“200万只是我换辆新布加迪的钱！”

    财务经理似乎看了这个小的厉荏，蓄地笑笑：“请您务必协助我们，暂时摘您的耳机和麦克风，事关您的财务安全和我们的信用，我们之间的谈话需要保密。”

    路明非无可奈何地摘耳机和麦克，现在他只能孤军奋战了。

    “以前有过一些恶意的客，在场安排一些新人来哄抬价格。他们其实没有支付能力，却影响到了拍卖的公平。”财务经理循循善诱，“您只要证明自己的支付能力即可，譬如，向我们提供您的其他账。”

    “200万只是我的账余额而已啦。”路明非竭力想要避开对方的注视。

    财务经理微笑着打开手提箱，摊开之后，手提箱变成了一台电设备，红的晶显示屏，黑的键盘，好像一台大的计算。

    “请输您在苏黎世银行的账密码。”财务经理把手提箱推向路明非。

    路明非没法拒绝，他伸僵的手指键，昂把密码告诉他了。几秒钟之后，晶显示屏上“2，00000000”这个数字。路明非呆呆地看着那个原来在他看来是额财富的数字，但是他听到了低低的讪笑声，在这场群龙的盛宴里，这个数字太微不足了。

    “我们在苏黎世银行那边的权限很，您的余额我们可以查到，真的只有这两百万元。”财务经理微笑。

    笑啊笑啊，这群人老是笑，从一车就笑他，笑得他不知怎么摆放自己的手脚。路明非低着，就像被询问的犯罪嫌疑人。

    歌剧院大厅里，客人们接耳，人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