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打开文件夹，声音低沉，态度专业，“楚航，三年级，‘a’级学生，学院重培养目标。已经有十三次执行任务的经验，和温和的外在形象相反，他手段不顾后果。以这次在中国的任务为例，他近乎失控的行为，导致五十三人被送医院治疗，没有死人只能说是他的运气好。记录表明，他执行了十三个任务，就有十三次记过。如果不是因为执行施耐德教授是他的导师，他早就被清退了。加上他无法熄灭的黄金瞳，和危险的言灵能力，他至今还能在学院就读，确实是我们的理漏。”

    “这么严重？”昂也觉得痛。

    “真是恶行昭彰、罪无可恕！”芬格尔气决。

    “还能洗白么？”

    “难度类似于洗白煤球。”

    昂抚额。

    “最糟糕的是，因为风格太过嚣张，他造成的诸多麻烦后果都被当地新闻媒报导过。虽然这些报刊或者电视节目没有提到他的名字，但全世界有上千万份报纸侧面记录了他的‘卓越执行力’。这些都会被调查团作为证据呈递给陪审团。”芬格尔说。

    “能说好消息么？”昂叹了气，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个教育家确实像校董会说的那样不太合格了。

    “所以我们需要芬格尔。知世界上什么人会把你的小秘密得满天飞么？”副校说，“不是维基解密。而是狗仔队，狗仔队是世界上最敬业的新闻工作者，他们对于八卦的嗅觉无与锐，他们还是一群怀疑主义者，怀疑一切，而且无孔不，又兼新闻工作者的一切德。他们会在女明星家的垃圾堆里翻看她们新买的衣包装袋，以推断她们有没有整形手术。”副校眉峰一扬，以充满自豪的气说，“但，最容易发现秘密的人，也最善于掩盖秘密！”

    “我们专业洗煤球！”芬格尔。

    “好吧，继续。”昂无奈地挥手。

    “诺玛和楚航自己也是证据。诺玛保存着学院的一切数据，但是我们已经没法修改这些数据了，校董会势必已经查阅了诺玛的全记录，并且存档。”芬格尔说，“比诺玛更麻烦的是楚航。”

    “哦？”昂皱眉。

    “他的血样。”副校缓缓地说，“‘爆血’是你们狮心会最早发明的技术，你应该记得它的副作用。它之所以是禁忌之术，因为每一次爆血，使用者的基因都被修改得更像龙类。校董会一旦获得他的血样，那是无法推翻的铁证。”

    “这个证据怎么理？”

    “杀人灭！毁尸灭迹！我们现在冲到病房去！宰了楚航！把他烧成灰！”芬格尔目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