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愁善啦，这不都是我们计划中的事么？”薯片妞拍了拍她的肩膀，“幕后的坏人是没有资格多愁善的。”

    “还好啦。”酒德麻衣耸耸肩，“你说我们算不算相信幻影的人？”

    “每个人都相信幻影啊，”薯片妞轻声说，“不相信幻影你就活不去了，谁能保证自己知的每件事都是真的呢？谁能克制自己不去相信一些很但是虚幻的事呢？”

    “嗯，在幻影破灭前死掉就好啦。”酒德麻衣看着监控屏幕，缓缓地说。

    楚航低看着自己的，灼的血从大的伤里慢慢地涌了来。如果不是因为被那只锋利的爪住了，整个心房里的血会瞬间空一滴不剩吧？

    “没想到？”夏弥轻声问。

    落楚航怀里的不是那个天使般的女孩了。她赤，纤细玲珑，但全是铁青的，随着呼，锋利的鳞片缓缓舒张。那些刺破肤吐的鳞片把波希米亚裙撕裂成了碎片，原本冻得通红的脚前端，黑的利爪取代了剪得圆圆的脚趾甲，她右手的利爪刺了楚航的左，双脚利爪了楚航的两膝盖。她歪着看着楚航，像是在欣赏他此刻的痛楚，金的瞳孔中带着森冷的笑意。

    原本应该冲上去给这对相拥的男女再当一回灯泡的路明非呆呆地站在远，不敢相信自己的睛。

    “你的真名。”楚航嘶哑地说。

    夏弥猛地撤利爪。楚航一掌住伤，以免全的血在一瞬间涌来。他跌跌撞撞地退了几步，无力地坐，满是血污的脸上没有任何表。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夏弥，大概是想在血完之前看清楚那是谁，或者什么东西。

    夏弥缓步走到死去的龙边，抚摸他大的颅，“他是我哥哥，龙族名字‘芬里厄’，大地与山之王。”

    “芬里厄，北欧神话里邪神洛基和女人安尔伯达所生的狼。”楚航低声说。

    “对，所以你也猜到我的名字了，对么？”夏弥扭看着楚航，微笑。

    “耶梦加得。”楚航无力地靠在一截断裂的石墩上，“芬里厄的妹妹。”

    “对啊，”夏弥，“我就是耶梦加得，龙王耶梦加得。在你们人类的神话里，我是环绕‘中’的那条蛇。”

    “你们应该还有个妹妹海拉，死神海拉。”

    “海拉还没生来呢，”夏弥眯眯，“但是很快了。今天是她的降生之日，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