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海壳教它游泳的大叔，舞蹈团团隔着玻璃指着海的小尾哈哈大笑；还有那有沉闷的尔兰音乐电影《once》，大的放映厅里只有他和拉拉队，光影在他们俩的脸上变化，拉拉队那么安静不知是不是睡着了……他居然连那个电影的节都回忆起来了，讲一个浪歌手和他移民自波兰的女朋友的故事，那个女孩已经结婚了有了家，她能对歌手好的方式只是弹琴为他伴奏，竭尽全力为他奔走找赞助帮他唱片，后来歌手终于红了去了敦，他能为女孩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买一台她渴望已久的钢琴送给她。歌手背着吉他去了机场，女孩开心地弹奏钢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丈夫亲吻她的额，那段若有若无的或者可有可无的留的唯一一件东西就是那台钢琴……

    他记起那些模糊的脸了，一张张都那么清晰，叠合起来，变成了跪坐在自己边的女孩。

    原来自己一生中始终被观察着，观察他的龙类藏在距他很近的地方，却从不走近，也不曾远离。自己没有记住她，自己每晚都要回忆很多事，却没有一件和她相关。

    “我把你的记忆抹掉了，记住我，对你并不是什么好事。”夏弥轻声说。

    “为什么要观察我？”

    “因为你带着奥丁的烙印。”

    “烙印？”

    “你到过尼伯龙，只不过不是这一个。世界上有很多的尼伯龙，譬如青铜之城，譬如这个地铁，去过的人就会有烙印，就像是你蒙着的睛带去一片草场，之后它还能循着记忆回去。你去过奥丁的尼伯龙，带有他的烙印，也就能再回去。”

    “奥丁到底是什么？”

    “这你就别问了。这个世界上曾经亲见过奥丁的人寥寥无几，你是其中之一。我不知你为何会成为他选择的人，我观察你，是想了解有关奥丁的事。”夏弥笑笑，“为了这个我可以不惜成本哦，甚至对你特意用了些魅力，或者说诱，可你就像是一块石那样无动于衷。真让人有挫败呐。”

    “原来那是诱啊……”楚航轻声说。

    “这算什么？嘲笑么？”夏弥歪着，青丝如泻，“那时候我还没有完全学会人类的事，诱起来就很笨拙啰。”

    “你一直在学习人类的事？”

    “嗯！”夏弥，“你们本不了解龙类，龙和人一样，最开始只是降临在这个世界的孩。”

    “不是神么？”

    “真嘴犟啊，”夏弥轻轻抚摸他的额，“神也有刚刚睁开睛看世界的时候啊，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不是孩么？”

    “所以你也得学习，学习怎么扮演一个人。”

    “是啊，我要观察一个人的笑，揣他为什么笑；我也要观察一个人的悲伤，这样我才能伪装那悲伤；我有时候还故意跟一些男生亲近，去观察他们对我的望，或者你们说那叫‘’。当我把这些东西一一滴地搜集起来，我就能制造一个夏弥，一个从未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但这个份让我能在人类的世界中生活。我本来应该隐藏得更久，这样我也不用牺牲我哥哥。可我没有时间了。”夏弥的睛里哀婉的神，一不像个龙类，也许只是伪装得习惯成自然了。

    “火车南站和六旗游乐园的两次都是你，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