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坠落，他被狂风托住了。大的骨翼张开于背后，他以翼和组成大的十字，立于虚空和黑暗之中，金瞳孔中闪烁着愤怒、仇恨和君王之罚的冷酷。他伸手向着方的龙，说了最终审判的圣言：“我重临世界之日，诸逆臣皆当死去！”』

    整栋大楼明显地晃动着，这晃动传到楼已经让椅在地面动了。酒德麻衣端着咖啡杯，竭力不让咖啡洒来，面前的监视屏幕上一片雪。

    “该死，没信号了！局面已经我们的控制！”她的脸惨白。

    “这个不需要你说！我能觉得来！”薯片妞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但立刻又被地面震动掀回了沙发里，“应急预案！拿应急预案来！”

    “你傻了么？我们没有应急预案这东西……从来没有，有也没用，照最后的画面，”酒德麻衣了气，“龙王正在释放‘婆业舞’！”

    “那是灭世级别的言灵！”薯片妞惊恐地瞪着睛，无力地在沙发里，又闪电般跃起，“立刻撤离！楼有一架直升机，我们有起飞许可！”

    “再等等！”酒德麻衣咬着牙。

    “等什么？你记得言灵学的课程吧？‘婆业舞’和‘烛龙’、‘莱茵’一样，是‘不可撤销’的，这是个一旦发动，连释放者都被卷去的言灵。它的释放是忘我的，不能终止的，甚至毁掉释放者！即使龙王自己也不能停了！”

    “等老板的命令，”酒德麻衣低声说，“一定会来！他从没有缺席过最重要的场合，赌局上最后一个离席的是庄家！”

    她的话音未落，一封新的邮件收件箱，“请安心地欣赏吧女士们，这是终章之前的谐谑曲。”

    会议室的门打开了，前台小妹推着一辆银的餐车来，忽然袭来的地震令她满惊惶，但还是竭力表现得镇静。

    “你来什么？”酒德麻衣惊怒，“说过了任何时候任何人等都不得！”

    “昨天老板发邮件来，说给你们准备一喝的。”小妹战战兢兢地揭开餐车上的蒙布，冰桶里镇着一支perrierjouet。级香槟，黎之丽时光。

    瓶颈上挂着个小小的吊牌，“1998年的丽时光敬献于女士们，很适合欣赏谐谑曲时享用，50莎当妮、45黑品乐和5莫妮耶诺，你们会上它以及这盛世的火焰。”

    “疯！”两个女孩不约而同地说。

    琉璃厂的羊胡同里，林凤隆，或者弗里德里希·冯·隆，正在指挥搬家公司。今天是凤隆堂关张的日，街坊们都知林老板赚了一笔大钱，准备回河南乡去养老了，因此大家都来送行。林老板是个心，一直都跟邻里们关系好，这次走显然很依依不舍，给每个街坊都送了小东西，民国的黄梨小把件什么的，动得大家泪涟涟。

    这时候地面开始震动，大家脸都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