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故事，不过在听故事之前，两位不妨先看看这份档案。”风间琉璃取早已准备好的档案袋递给恺撒。

    这是一个棕的档案袋，陈旧破损，袋上印着剑盾、红五星和镰刀斧组成的徽章，克格的徽章。虽然早己解散，但“克格”这个名字依然令人敬畏。它与英国军六、国中央报局和以列萨德并称为世界四大报机构，在极盛时期它的权限凌驾于苏联各机关之上，是当之无愧的超级机关，从报搜集到政治暗杀都是克格的“业务范围”。在苏联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时间，提到克格的名字大家都会张地小声说话。

    档案袋中是一份发黄的军官档案，照片上的人着典型的俄罗斯人面孔，英俊。

    “这个人名为达列夫，但今时今日他的名字是橘政宗。”风间琉璃说。

    恺撒回忆起醒神寺中那场匆匆的会面，他听橘政宗的音中混杂着俄语的上腭音，而橘政宗也承认自己确实生在俄罗斯。

    “这虽然是个人类的故事，但惊险程度不逊于日本神话。人类凶残起来可是不亚于龙的。”风间琉璃添上新的烟丝，“几十年前，在西伯利亚的北，北极圈，曾有一个只有破冰船能到达的无名港……”

    他从容不迫地把听故事的人带回1991年的寒冬，北冰洋岸边、西伯利亚白垩的雪原上，那座名叫黑天鹅港的孤独堡垒，龙骨、秘密研究所、孤儿院、照亮半个天空的大火。

    开始恺撒和楚航还打断他问几个问题，可渐渐地他们都沉默了，只剩风间琉璃的声音婉转低回，仿佛亲历那场惨剧的鬼魂，正娓娓地讲述自己的前生。

    “最后达列夫带着古龙胚胎登上了列宁号，那艘舰向东航行，去向日本，最后沉了神国。如今日本的危机都开端于二十一年前，自始至终见证这场危机的人就是橘政宗。”

    风间琉璃讲完了故事，这个故事果然比日本神话更令人惊惧。八岐大蛇的恐怖属于久远的古代，细节混不清；而黑天鹅港的故事细节清楚，时间地都可查，那件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足足一分钟的时间里恺撒和楚航都没有说话，直到雪茄的灰烬烧到了恺撒的手指，他才猛地从故事中惊醒。

    “你们在源氏重工中遭遇的死侍群并不是从外界侵的，它们原本就位于源氏重工，那是他们自己养的暴走了。”风间琉璃把几张照片放在楚航面前，“养池位于源氏重工的方，利用系统好了循环，形成一个完善的养系统。那里被称作‘那落珈’，是血腥的地狱。”

    有图有真相，没有什么比照片更有说服力了。这些照片记录了那个血腥养池的每个角落，人面鱼在透明的储箱中游动，它们靠近玻璃墙时的清晰特写，用于解剖它们的铁床和束缚带，血腥的解剖刀，墙上贴着的作程，最令人惊恐的是解剖后的死侍标本，有些是完整的死侍被掏空了脏悬浮在福尔林中，有些则是单独的或者脑，甚至怀着胎儿的雌个被纵向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