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放弃任何有才华的人，貌也是一才华，切斯特菲尔德伯爵说‘貌的女人就像有才华的男人那样，是至关重要的。’”恺撒说，“我觉得那女孩你们想的那么危险……好吧她确实杀了一些人……好吧不是一些人，是蛮多人，76个人确实不少。可那不是应激反应么？如果有人那样攻我我也会向他们投掷手榴弹。”

    “她有血统方面的问题，她的大破坏力并不可控，而你清楚什么时候该扔手榴弹什么时候不该扔。”

    “她确实有血统方面的问题，可你也未必没有血统方面的问题，我不是照样在听证会上举证你是个正常人么？”

    “首先，她到底有多危险不是由我们来判断的，而是由校董会；其次，切斯特菲尔德伯爵确实说过那句话，可他也说过，‘勿因女人容貌之缺陷而疏于观察其心，貌随着时间衰减而心将愈发大。’最后，我确实是个正常人。”楚航重新把引组装起来。

    那两只发癫的青蛙又在荷叶间同步跃起来。

    “嗨嗨嗨！我是在跟你说正经事。你清楚一个血统有问题的混血会被怎么置，学院在南太平洋上有个小岛，岛上只有一座疗养院，船半年才去一次。那些血统有问题的家伙都被关在疗养院里，他们可以尽享受蓝天光和沙滩，但永远也离不开那个监狱，他们往四面八方眺望但看到的只有海。你差就被送到那座岛上去疗养了，如果当时调查组的结论是你不安全。那个女孩被送日本之后也会面临类似的事，如果她被认为是危险的，她就得去那座岛上了。”恺撒说，“那座岛的名字是塔耳塔洛斯，希腊神话中的渊尽，宙斯把提坦之战中战败的提坦人们关押在那里，没有人能从那里逃脱，那就是另一个地狱。”

    “你想跟我说什么？”楚航了手上的机油。

    “首先接那女孩的是我们，她杀死尸守群的目击者也是我们，所以就她的问题给学院写报告也会是我们。校董会得到这样珍贵的个之后肯定想把她关在塔耳塔洛斯里研究，但我们应该给她机会，每个人都该有机会，对么？正常人都不会跟校董会里那帮政治家站在一起，对不对？你如果是个正常人就该在我的报告上署名，帮我证明上杉绘梨衣并不是无法自控的极恶之鬼，在绝大多数况她非常自律。”恺撒的脸从引擎盖方来，“我们的报告会决定那女孩的将来。”

    “听着，”楚航低声说，“没人会相信你的报告，我作证也没用。上杉绘梨确实是极恶之鬼，掌握‘审判’的超级混血。对她不会有什么调查组，她会被直接送往塔耳塔洛斯。”

    “那样的话我们把她送上了船就等于把她送了监狱，”恺撒愣住了，“见鬼！这是绅士该的事么？”

    “你是组，你清楚你的权限，你也清楚秘党的使命，你只是不喜，所以你想要反抗它。可无论如何我们都没法给那个女孩一个未来，她只能终生呆在塔耳塔洛斯，蛇岐八家也只敢把她保存在金库里！我愿意给任何人机会，但她生来就没有机会。”楚航一字一顿，“不喜她的不是你或者我，不喜她的是这个世界。”

    “路明非还不知那女孩上了船会直接去往监狱！这话你要我怎么跟他说？他还以为这女孩会被中国分好好地照顾起来，等我们解决了这码事他还可以去中国看她！”

    “那就什么都别说。”楚航也看向远，“我现在需要一些冷却剂，你去买还是我去买？”

    恺撒瞪着楚航，楚航也瞪着恺撒，两个人的睛里都似乎着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