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他自己说来的话。

    “由衣？”昂倒是怔住了。他想过上杉越知这个消息之后的各反应，但是由衣是什么东西？由衣是从哪里冒来的？

    “不是由衣生的？那是……千代？”上杉越犹豫着报了另一个名字，昂这才想明白由衣是个日本女人的名字。

    “千代又是什么东西？”昂惊怒。

    “那……多鹤？富枝？”上杉越绞尽脑回忆着，“总不会是芳吧？”

    “你这个老王八！你这些年不是号称过着禁的孤独生活么？不是号称宁死不结婚就是不要生带皇血的后代么？由衣是怎么回事？千代是怎么回事？多鹤、富枝、芳又是哪里冒来的？是你老年谊舞的舞伴么？是你厨师训练班的老同学么？还是你在歌舞伎町找的廉价老女人？”昂在暴怒之槽技全开，“你不是全官衰退么？肾功能怎么没衰退呢？”

    “喂！不要侮辱我的朋友！她们都是有正经工作的女！”

    “什么正经工作？勾引拉面厨的正经工作么？”

    “居酒屋老板娘……喂喂！我可没有骗你，我是说我这些年过着孤独的生活，可孤独的男人不都该去居酒屋排解排解么？我都有用避措施……你刚才说我有儿，我有儿？”

    “只是猜测，不过可能很大……”昂轻声说。

    “他们……他们的名字……告诉我他们的名字！他们得像我么？他们过得好么？还有……他们的妈妈到底是谁？”上杉越的手在抖，他几乎握不住那台小小的手机。

    父亲和自己的教训在前，这些年上杉越一直在跟自己说皇血是带来诅咒的东西，留给后代只是把诅咒留给他们，所以他从未憧憬“儿”这东西，也没想到这东西真有降临的那一天，他会张到这程度，就像是父亲在产房外等待第一声啼哭的心，他迫切想知生来的是什么，想看到他们，却又怀着畏惧。

    这些年他们怎么过来的？谁在照顾他们？他们吃没吃过穷困的苦？有没有被人欺负过？走没走过弯路？有没有上什么女孩？会不会不知好歹地去混了黑，像街那些无知的混混一样荒废人生？

    无数疑问从上杉越的心里冒来，仿佛珠溅玉。

    他不可能想到自己的儿真是黑，而且是黑的君王们，他们岂止不会荒废人生，他们的人生简直在熊熊燃烧。

    昂不知怎么回答，所以短暂地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