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哥哥！拉风！不过实在撑不去了就召唤我哦。”路鸣泽狗地帮他整理风衣和衬衫的领，“我可垂涎你最后的1/4条生命呢！放心，绝对值得，在游戏领域奥丁可玩不过我，我是金手指啊！”

    “所以就喜上了光？可以后你还会有第二束第三束光啊，小怪兽不也是光么？还不刺，很温，像蜡烛。”

    “嗯。”

    “你这家伙，跟我说这么多是想鼓励我么？”路明非拍拍他的脑袋，“总劝我放弃师，又老给我制造机会。”

    “你看过一个叫《最游记》的漫画么？”

    “嗯。”

    “但如果倒回去让你选择，你还是会颠颠地跟在师后面？”

    路鸣泽大力拍拍路明非的肩膀：“怎么样？休息好了么？准备上了！第47次load？”

    这一次路明非沉默了很久很久：“你不会懂的，师现之前，我的世界是黑的，看不到光，我的边都是黑影，他们都比我，他们遮挡着我，让我看不见光。我就要在黑暗里过一辈了，那时候师来的，她就是光。光照在我脸上，刺得我睛都要瞎了……”

    “你自己游不上来，可以找人帮你嘛。比如小怪兽，那其实也是个威风凛凛的女孩哦，她能劈波斩浪去救你，只要你说你在哪里，你被困住了。”路鸣泽说，“可你从不呼救，你就安安静静地待在漩涡里。”

    “漫画开始的时候，孙悟空一个人待在帘里，他不知自己在等谁，也不知等了多久，唐三藏走帘说，是你呼唤我么？孙悟空说我没有呼唤谁啊。唐三藏沉默了很久说，那你跟我走吧。然后他拉了孙悟空的手，孙悟空就跟他走了。在那个故事里，唐三藏是个使左枪的大帅哥而孙悟空是个傻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猴，有的猴被唐三藏从帘里领来之后，就变成聪明猴了，翻着跟就跑掉了，而有的猴就只会跟着唐三藏走。我就是后面那猴，我在帘里待得太久了，待傻了。”路明非说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很啰唆，摆了摆手说，“行了行了，说多少你都是不会懂的，你一个上微博研究人的鬼你懂什么？”

    “还真巧，你说的这些我都懂，”路鸣泽微笑，他的睛仿佛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因为我也曾在帘里，待了很多很多年……”

    “我才不在乎陈墨瞳呢，我们鬼不喜那文艺疯丫，我们喜大细腰的，还得够风！”路鸣泽耸耸肩，“我是不想你输给奥丁，奥丁算个！它就是个傻！我哥哥怎么能输给那货？”

    “帘？”路明非一愣。

他和诺诺重逢，脾气是变得急躁了。

    “巧了，还真看过。”

    “你不是说这次卖命也没用么？”

    “哥哥你这是不是犯贱？”

    “对‘昆古尼尔’我确实没办法，不过我可以帮你爆掉奥丁啊。”小鬼微笑着说，“这世上只有我和哥哥是一党，凡我们恨的都该死，一个都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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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是犯贱你还再接再励？”

    他痛得泪都要来了，不过还是象征地豪笑三声，反正疼不了几秒钟，难得这么个英雄主义的机会。

    路鸣泽打了个响指，一切都在前淡去，只剩绝对的黑暗，黑暗中仿佛有古老的野兽嘶吼。

    “是。”

    “你觉得对不起小怪兽。”

    “泛指那被所有人遗忘的角落吧，静得只能自己跟自己说话，”路鸣泽轻声说，“这个世界上的傻猴，并不止你一只。傻猴就该走傻猴的路啊，跟着前面那人的背影，别人说什么呢。”

    “上就上！打游戏这件事上我输给过谁？我玩的游戏哪个不是完结局？”路明非一跃而起，伤破裂，鲜血横。

    路明非心里微微一动，就像风过木，叶底藏着的繁。

    “别废话别废话别废话……”路明非轻声说，气焰一低落了，越发觉得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