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福至心灵：“但我有一个关系很好很好的弟弟。”

    夏青绮目光一动：“弟弟？”

    “不是亲弟弟，就是之前的时候一个玩的很好的弟弟，”许岭侧过，和他面对面，指尖轻轻了他的痣，“他在这儿好像也有一个痣，但是我记不清了，他的很漂亮。”

    “哥现在和他没有联系了吗？”夏青绮的手穿过他的腋窝，搭在他的腰后，呼轻轻的洒在他的脸上，“你好像很想他。”

    “我……好久没见他了，”许岭的声音很低，“大概从我十三岁的时候，就没见过他了，那两年很想念他，现在淡了些——但是想起来的时候，还会有难过。”

    “为什么难过？”

    “因为我没保护好他，”许岭笑着说，“当年我给他说，我一定会保护好他，有我吃的就不会饿着他——是不是听着傻的。但是他被领养走之后，过的什么日，爸爸妈妈对他好不好，我都不知。”

    夏青绮静静的看着他，没说话。

    许岭顿了，很时间没说，夏青绮甚至觉得他睡着了的时候，许岭却又继续说了。

    “他肯定很怪我吧，觉得哥哥不守信用，哥哥扔了他。”

    许岭不再说去，闭上了，夏青绮摸上他的脸，却到了濡的痕迹——许岭不知什么时候哭了，大抵是在沉默的那段时间。许岭避开了些，半张脸埋在枕里。

    夏青绮忽然开说：“他没有。”

    许岭只觉得他在安他，于是只是“嗯”了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畔已经没人了，摸上去也是凉凉的，许岭穿了白的衬衣，黑的西装，鞋——作为采访者，他要给被采访者足够的尊重。

    即便那个人是个败类。

    许岭临走前，拿了写满问题的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