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速很快，盖弥彰似的，但没办法控制。球球好像今天分外黏他，兴许在宋珩那边碰着了南墙，这才发现他这个棉的好。

    晚饭是阿姨的，一尝就知不是宋珩手法。辛宛坐在了餐桌边，听见宋珩走过来拉开椅的声音，今晚好像格外沉默，安静拉扯着，几乎要让他心虚膨胀开，几近缴械投降，辛宛没忍住，抬看他，问：“哥，你还疼吗？”

    “不怎么疼。”宋珩没拿筷，只是坐在他对面。

    辛宛夹了一筷梅菜扣，低着说，“哦，不疼就好了。”

    宋珩忽然说：“我昨晚喝多了。”

    “啊，”辛宛慌张起来，勉维持镇静，“好像是。”他问：“哥，你怎么不吃饭？”

    “吃过了，你先吃吧。”说完，他没有再坐在椅上，而是走到了台上。餐厅离台很近，四五步的距离。辛宛看到他趴在窗沿，后颈因低而凸起的骨明晰，带着几分。

    晚餐吃得不知味，目光总要跟着宋珩的动作游移。吃到末尾，宋珩才从台走回餐厅，冷风来烟味。他坐在椅上，手臂搭在椅背，很散漫的坐姿。

    “你去烟了啊，”辛宛闻到了味，“其实可以在里面的，我不讨厌烟味。”

    他站起，把碗筷都收拾好，厨房的灯光熄灭，扔了洗碗机里。宋珩把餐厅灯的开关也关掉了，问：“在里面烟，味散不去。”

    “那就散不去，”辛宛脱而，“没关系。”

    球球又跑到他脚边，抬起前爪，吐着哈气，辛宛只得把它抱起来，爪挠，勾着他衣襟边缘扯，猛地扒拉了，锁骨上那红。辛宛吓了一，手忙脚地住它的爪，慌地看向宋珩。

    宋珩的神仍是平静，似乎并没有觉察。

    关了灯那么黑，能看清什么？辛宛却觉得自己变得透明，无可躲，他结着说：“我先去给球球洗澡，它有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