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宛顿了，轻声说：“我没想到你会和他打架。”

    方意川笑起来：“我也没想到，我之前都没打过架呢。”

    “是因为他开了那样的玩笑，就……说我和你的那个，”辛宛心里有难以言明的愧疚，似是他让伤爬上方意川的脸上，他低声说：“对不起啊。”

    “这有什么好歉的？就是我没沉住气，”方意川笑起来，又扯到了伤，倒了冷气，沉默又犹如实质地在他们之间化开。

    他忽然说：“辛宛。有些事真的太累人了，扯开总归比闷死吧？”

    辛宛愣了。

    “我不想闷死了。”

    方意川直起，面向他，语气轻松：“聊聊天吧。给你说，前天我偷了我妈十五块钱，今天就被她发现了，被她骂得狗血淋。我妈一问我‘你是不是偷拿我钱了’，我可没息了，一就承认了。我这人就这样，没办法撒谎，错事就心虚。”

    辛宛不知所以然，讷讷应了声。方意川没有把话语的主动权转给他，光泼在墙面上，衬得伤愈发得鲜明，自顾自地说了去。

    “是不是很没息？但没办法，就像张浩今天午说那些话，我也没办法撒谎，总觉得我一透明了，无所遁形，”方意川说，“我才是大傻/。”

    辛宛愣了，茫然地看着他，似有似无地察觉到一些。

    方意川摸鼻笑了起来，无所谓的神：“其实他没说错，我就是喜你。”

    一场小型爆炸，极冲击力地轰开。辛宛错愕得脑袋空白，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怔怔地看他，“你……”

    “吓着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