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是买的汤圆，芝麻馅的，很的甜味，辛宛拿了白瓷勺，先舀了勺汤：“这是你早起的吗？”

    宋珩说：“不是，让念去外面早餐摊买的。”

    “我记得昨天买了糯米粉，可以汤圆。”

    宋珩表没有什么变化，说：“今早试了试，太难了，就都扔了。”

    早晨的确有想过几个汤圆，但糯米粉不好成团，总是散，厨房里的垃圾桶还堆着几个散开了的生汤圆，在黑的塑料背景里突兀清晰。辛宛觉得稀罕：“我以为你什么饭都会的。”

    “这么厉害啊。”宋珩笑起来，语气有逗猫的觉。

    “那饺呢？”

    “在国外只学了一些西餐，中餐会得不多，饺大概也不太行。”

    辛宛苦恼起来：“那怎么办？”

    这个问题很快忘却了，球球跑过来扒着他的，脾气不好地叫，狗粮盆里空着，辛宛赶忙往嘴里送了个汤圆，得泪都快来了，跑着去给它倒粮——球球把那儿得一团糟，垫还破了个，白绒的絮来。

    辛宛用手拨平了狗粮：“新年第一天是不是要打扫卫生啊。”

    “保姆今天放假了。”

    “那就我们打扫吧，新年新气象呢，”辛宛睛亮亮地侧过看他，调，“我和你。我们一起打扫，可以得净。”

    辛宛的睛似乎总是很清亮，很灵，像天，他不知自己睛的生机，这样直直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总让人想碰碰他的睫，用手指或者用嘴。宋珩看了会儿，说：“好。”

    说是打扫卫生，但也没什么脏的，漱月里漂亮着呢，地板都亮得能折人的样——这是夸张了，但灰是很少的。台上盆都摆正了位置，扫净了地上的土，又把自己卧室里的被叠了，或许是一直睡在宋珩房间里的原因，卧室里有些冷。

    跑到另一间卧室的时候，宋珩正在整理书架上的书，辛宛说：“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