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是因为我吗？”

    一二节课相隔的时间很短，还没来得及走到场，上课铃就响了，他们随意挑了个空地瞎转悠，方意川又问了遍：“你是要走了吗？”

    “没骗你，”辛宛次把这些事儿摊开在沈游和宋珩之外的人提，一时有些不安，还是着那草，瘪的都碎了，“我还没跟你说我年龄吧，我二十了，不是十四五。”

但一起走楼梯，踩着金白的光片时，他还是把想好的话都舍弃了，选择顺其自然。

    方意川狐疑地看了他一，低落地说：“你就算拒绝我，也别开这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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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意川动作顿了顿。

    这个在他们之间算忌讳的话题就这么轻易地提起，辛宛摇摇：“不是，如果是因为你我才要走，我也不会再来一趟，专门来和你说声再见，那不是矛盾了吗？”

    辛宛愣了愣，刚想说“不是”，方意川睛更红了些，停住了脚步，目光看向他，哑声说：“是因为我跟你表白了，你不想见我，所以才走，是吗？”

    “没忽悠你，”辛宛把草叶扔一边，手上有些脏，都是灰，“都到这时候，要是还骗你，那我多损人啊。”

    总归时间还，辛宛挑着捡着把失忆的事说了，尽量讲得有逻辑条理些，不该提的也没有提，方意川忘了要难过这件事，倒是跟听说书似的，睛睁得越来越大，结束的时候没回过来，傻不愣登地问：“你忽悠我的？”

    辛宛了：“算吧，以后就没机会来六中了。”

    “因为我还有话没有和你说，不说来总觉得少些什么，”辛宛揪了草，放在手里着，“年前的时候，你跟我表白，我当时脑都傻了，什么都不会说，之后也什么回答都没有给你，我得把那些话都说了才行，不然对你不公平。”

    辛宛笑起来，语气轻松，像在随意聊天：“我可不能喜你，我成年了，你未成年，我来那可是骗小孩的。”

    方意川还没反应过来，“啊”了声，把那句“你不像二十的”咽了去，把旁边的小石踢一边去了：“其实我一开始是有觉得你和我们不一样，但我没多想，以为是我想多了。”

    “我知你要说什么，不就是不喜吗，”方意川低低开，“我都知。”但又存着不切实际的希冀，隐秘的盼望，故作不在意：“总归不可能又……喜我了吧。”

    方意川又沉默来了，脆坐在了坛边上，曲着，辛宛不嫌脏，也跟着坐在旁边，中间隔着两三簇泛黄的草，他说：“其实我在这儿待了六个多月，认识的人不多，这回主要是想和两个人说个再见，一个是老楚，另一个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