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宛仍是没回过神来，他不停地掐着手心的，疼痛是清醒的药引，疼痛也让他相信自己仍活着，然而这四周陌生人的境况仍让他觉得不安，辛宛低。

    “别这么担心，我没要什么，”起泡酒上来了，一共四杯，他推了一杯给辛宛，“聊聊天，仅此而已。”

    ——他还拿着那捧二十四支的白洋桔梗。

    “你平时喜喝什么样的酒？”薛襄和他坐在偏角落的位置，把很小心地放在沙发侧，四的刺灯光照不到这里，“尾酒、果酒、啤酒，还是低度的起泡酒比较好？

    薛襄提起他的时候总是在笑，语气很温柔，跟泡在里一样。

    “李圆是我人，今天是他二十四岁生日，所以我才扎了二十四朵洋桔梗，他喜白的洋桔梗，所以我去见他的时候，都是在他墓前放这些，”薛襄说得很轻，“这是第二年了。”

    辛宛听见那个名字还是会觉得心悸，手轻微地发抖。

    辛宛今天里面穿了卫衣，如今后背透又，让他觉得冷，他半晌摇摇：“我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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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宛意识地摇，本能地朝后退，踩到了地面的一颗糖：“不、不认识……”

    “他成绩差，但会唱歌，他搞的乐队，自己写词自己唱，后来中我们在一个学校，他就把我叫到天台上听他弹吉他唱歌，午五六钟，太都红得要命，他问‘好不好听’，我就说‘好听’。我当时只会学习，不懂音乐，只是觉得他好看，很酷，”薛襄在喝酒，酒是辛辣的，但他睛也没眨，又继续说，“大二的时候，他和家里人说他要搞乐队，他要自由，被打了一顿，说他搞笑呢，但我知他不是，他有很多文，都刺着乐队的英文名，刺着音符。被打得最凶的一次嘴角都裂了，了很多血，我陪着他坐在楼，他亲了我，说，‘薛襄，不如我们私奔吧’。”

，背后都是汗，薛襄声音不大：“不好意思，我没收好。你认识他，对吧。”

    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来酒吧，是清吧，不是很闹腾。那颗糖还在他脚底沾着，糖块不大，总是不掉，走路时硌在脚心，每走一步都在发疼。刚门时酒保拦着不让他，原因是他那校服，薛襄给了小费，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这件事。

    辛宛捧着那杯酒，低啜了，没有尝味。

    “我跟你聊聊我和他吧，一直没人听我说，无聊的。”

    辛宛机械地。

    “我跟他从小就好，他比我大三岁，住我家对门，早晨来叫我上学，晚上来叫我一起回家，李圆这人淘的，从来不叫我名，变着样叫我，说什么‘白雪公主’，说‘妹妹’，生气了哄人也随便，板板正正叫我‘薛襄’，我就不生气了。”

    ?

    “我们聊聊吧，”薛襄看了腕表，“时间还早。”

    “那还是起泡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