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蔚还没来得及回答，付柠就抱着两瓶矿泉跑回来了。

    在她新一的关心照顾中，靳刚才提的问题如石沉大海，再也没有机会浮面。蓝蔚却不以为意，一心思考着如何能让她尽快平静来。两人谁都没有多想，靳突然落的泪是因为病痛，还是另有缘由。

    付柠悄悄往她手里了一张纸巾，然后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上午是你带米瑶去校医院的吧？我们见过啦，我叫付柠，平面设计系大三的。”

    靳有些难堪，她快速掉泪痕，迟疑地了：“你们是来找米瑶的？”

    “对啊，她怎么不在这儿呀？”

    “家里人把她接回去住了，刚走。”靳抖动着发白的嘴，“你们找她什么事？”

    付柠想了想，说：“石老师担心米瑶的绪不稳定，让我来看看她。她上午记忆有些混，连昨天发生的事都记不大清楚了。”

    “昨天我和米瑶一起在图书馆的自习室复习术史，不可能会错的。”靳确定地说。

    “你好好想想，昨天在自习室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和平时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自习室人多吗？没遇上个同学或者别的熟人？”

    靳仔细回想了一遍，摇了摇：“我不记得遇到过谁，自习室……好像人多的，不过也有空位。”

    “那你们吃了什么和平时不同的东西吗？”付柠问。

    “布完展后已经没有课了，所以我们都起得晚，早饭也没吃。”靳又想了想，“中午吃的一堂的面，晚上米瑶说要减，只吃了青菜和粥。”

    靳的表愈发疑惑不解：“师……你问这些什么？”

    “没啥呀，就是想了解一米瑶发病前的状态，随便问问的。”

    付柠嘴上说着糊话，睛不由地看向蓝蔚。

    思考能够分散注意力，当关注不在突发的病上，症状也会逐渐减轻。见靳的呼渐渐平稳，蓝蔚心想效果还好，再加上药的作用，她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他旁观着付柠这个“蹩脚侦探”，打算在她的问题更加离谱前结束这次诡异的问话。

    “你们几号考术史啊？”蓝蔚话问。

    “二十七号，第一场就是术史。”

    他怎么问起这个？靳心里的疑问已经堆积如山，可前的两人似乎没有一想给她解惑的意思，她也识趣地没有再问。

    “没事，还有三天。”蓝蔚看起来信心十足，语气轻松地说，“麻烦你转告米瑶，让她这几天多回想回想，估计在考试之前就全想起来了。”